大户人家,皇宫衙门,很多地方都是有规矩的,下人在路上走,看见主子过来,要恭敬让到一边。 姜云心虽然没见过这个小丫头,但是一看穿着打扮,便知道身份不同。 在刑狱司里,女子不多,丫鬟婆子虽然穿得整齐,但都是粗布衣,没有什么首饰,最多带一个银簪子。看着就是干活儿的人。 姜云心却是再过得不好,也有一衣柜的锦绣衣裳,也有可以天天换着戴金簪银钗。就这,昨天方夫人还唠叨了好几次。 云心,你怎么穿得如此朴素,花一样的年纪,就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知道你家…… 哎,不提这个,等我回去告诉晏儿,让他陪你去买衣服,买首饰,胭脂水粉什么的。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懂,你别跟他客气,差什么就直接说,说了,他就懂了。 方夫人的意思,方明宴只是对这方面不懂,不是傻。你说了,他就懂了。 如果你说了他还是很不懂,那也不是傻,那是没上心。 不得不说,方夫人在男女感情上,还是相当明白的。 只要不是傻子,没有不能懂的事情,只有不想懂的事情。那卖胭脂水粉的铺子,男性的掌柜也很多,人家还不是把每个颜色每种用法弄得清清楚楚吗?无他,上心罢了。 姜云心也不知方夫人为何如此喜欢自己,但喜欢就喜欢吧,被人喜欢总不是坏事。 此时,小丫头退到一旁,显然是看出姜云心是小姐,给她让路的意思。 但是姜云心反而觉得奇怪了。 因为刑狱司里,真的没有这么讲究。几个丫头见了自己,也只会开开心心的打招呼。 这个丫头,哪儿来的? 姜云心不走了,反而站住问她:“你是新来的吗?” “是。”丫鬟应着。 “你是在哪儿干活儿的?” “伙房。”丫鬟说:“我是今日才来的。” 伙房?姜云心想了想,伙房缺人吗?不应该啊,刑狱司里下人的活儿一直都不重,前几日伙房有个打杂的扭了腰要休息几日,她去吃饭的时候,还顺口说了一句,那现在是不是忙不过来,要找个临时工呢。 可是伙房的人两声拒绝,说忙得过来,完全忙得过来。 难道都是客气话? 就在姜云心这一晃神的时候,丫鬟可能担心她多心,于是解释道:“我是滨州的,家中出了事故,父母都过世了。临终前,他们让我来京城投奔亲戚,可是我来了才发现亲戚早已经不在,又没有盘缠。” 这一套说辞,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丫头继续道:“我在集市碰见了崔婶,她见我可怜,好心收留我两天,在伙房帮忙干点杂事。让我攒一点盘缠回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