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雾草!真的!那舍长刚刚下楼去买手抓饼……”一号床的姑娘坐起身,凌乱的发丝糊了一头一脸,她手忙脚乱地整理,才露出眼睛。 “报警吗?!” “可是风没停,也没法营救啊……” 砰! 门开了。 一股强烈的风直接吹在众人脸上,面部肌肉都受到极度的拍打。 穿着雨衣却还是浑身湿透的人缓步走进房间,背转身,使出浑身的劲儿将门关上。 舍长脱下雨衣,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衣物全部湿透,淋淋漓漓地往下滴水。 “真晦气,下楼买个晚饭,老板被风吹走了!幸好我死死扒住了电线杆。” 舍长把四个早餐盒放在桌上,跑到卫生间换衣服去了。 云团疑惑地看过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事儿听着是挺惨,但舍长一直很胆小,这回怎么这么淡定? 两分钟后,宿舍楼停止晃动,飞在空中的杂物纷纷坠落,对夺路逃命的人造成二次伤害。 龙卷风朝着另一个方向行进,云团莫名松了口气。 她们被放过了,活下来了。 过去的十分钟,云团一直保持高度紧张,一时松懈下来,她才发觉睡衣已经被冷汗浸透! 嗡—— 手机震动一下。 【圆大头:团姐,你没事吧?】 【圆大头:团姐,明天不要忘了来熟悉伴娘流程哦!】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云团沉吟几秒,看了一眼日期,距离论文终稿的截止日期还有半个月。 她用纸巾擦去掌心的冷汗,回复了一个“好”字。 几分钟后,雨逐渐变小,整栋宿舍楼的人都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 但救援才刚刚开始,有被风吹进废弃教学楼的、有逃生被卡在路里的……各处忙乱。 …… 翌日傍晚。 云团坐公交赶往圆圆住的地方,因为要早起,跟进婚礼全程,今晚就住一块儿。 她坐在离按铃最近的一个座位上,把拎包放到身前视线可及的地方,抓好。 “哎哎,你说我哥是不是有毛病啊,这半个月就一直笑,我都不知道他在笑个什么东西,怪渗人的。” “谁说不是呢!我家那母老虎也不知道上哪里又看了毒鸡汤,每天就搁那儿笑,就笑啊,笑得我心里发毛,直接就把藏了三年的私房钱给她了!” “不是吧?那么夸张?” “嘘(轻声),你看司机,好像就是这个笑。” 云团听着这些议论,抬头看了一眼站牌,按铃,下车。 她回忆起二号床和导师的微笑,也有点疑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