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再次倾倒,云团被水流猛地举起,随后在半空做着自由落体运动。 她护住脑袋,尽量不让污水进入口鼻。 砰——泸 脚尖触地,巨大的冲击力使她没法稳住身形,跪地还滑行了一段。 “咳咳咳……” 她整个人都蜷缩起来,抱着膝盖说不出话。 “哟,你这是一点都没练过?这脑子,下雨知道往家跑吗?” 云团摸了把脸上的污水,睁眼看去,少年一身白金长袍,湖蓝色的眼眸冷得令人心惊。 模样倒像是世人精心勾勒的神明。 “这是哪里?”泸 她依旧蜷着,等膝盖和脚腕的伤缓慢愈合。 “这里啊?一个由我主宰的世界。”鹤羽走到高台之上,抬手敲了敲玉质的柱子。 天光大亮,云团抬手挡在眼前,往常她听到这种话,肯定会笑一声,随后吐槽一句“中二少年”。 但现在她笑不出来了。 鹤羽就是个疯子。 如果没有乐园规则限制,没有直播间观众的举报,她会被怎么样? 一寸一寸地敲碎,然后再愈合?泸 云团没有应声,看鹤羽的模样,刚才那些蛊虫和蛇根本没伤到他半点,还不知所踪了。 她的道具在他眼里大概跟小孩拿的模型枪水枪类似,毫无杀伤力。 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过后,鹤羽疑惑地偏头,“摔傻了?” 云团放下挡光的手,慢慢地摸索着腿部关节的骨折情况,好多地方已经肿了,疼到无法着力,无法行动。 这货大概就是先摔残她,等人无法抗争了,再提出要求。 谁料鹤羽一反常态,突然开口道:“我们聊聊吧。” 聊?泸 云团微微偏头,“聊什么?” 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和疯子聊人生? “为什么不到我的公司来?也拒绝柠兮兮?”鹤羽说得轻描淡写,唇边一抹笑意,但这表情,和云团第一次见他砍人时一模一样。 “你们画饼太夸张了,动不动两倍三倍薪资,我不是技术岗,也不接触核心机密,不值这个价。” 云团默默地往后挪了一点。 她刚才有多厌恶圣父的祝福,现在就有多感谢它。 鹤羽听得一愣,继而大笑起来,“你就因为这个?”泸 “也不全是,感觉你们精神不太稳定,容易打骂下属,乐城这个情况,仲裁维权太难了。” 云团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这里似乎是一个废弃的神殿,可又非常干净,看不到灰尘。 但那神殿上方,怎么会有水牢? 这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