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和疲态,再没了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 “嗯,好久不见,那个……我反悔了。”林钥磕磕绊绊地说明来意。 云团点点头,并不意外,只是有点惋惜,“你犟得比我想象中的久,是扶珣初送你过来的?”衻 “是,我按照你的留言去找她,她给我治了两个疗程,说接下去的她也无能为力了,就把我送过来了。”林钥说话逐渐流畅,只是微低着头,避免与云团对视。 他满面尴尬。 少年人为了赌一口气,放弃天赋,在历经沧桑后又感到后悔。 好在一切还有可以改变的余地,只是…… “我确实可以帮你,但是,还稍微晚了一点,你的能力已经不能完全恢复了,简单点说,你以前努努力,可能登上山顶,现在只能到半山腰往上一点的位置了。” 云团将门开大一些,由纸人将颓丧的中年人引进屋。 林钥还有些局促,但想到将来,还是下定决心走进办公室,一步比一步坚定。衻 “我明白,人总要为错误付出代价,你们愿意帮我,已经是仁至义尽,支付条件,还请明示。”林钥站在一排深色的柜子边,紧张,局促不安。 云团示意纸人搬个凳子过去,“别紧张,解除兽人的烙印并不是什么难事,我不会提出很过分的要求。相信你也意识到了,尽管同在乐园打工,周围人青春永驻,而你还在以正常偏快的速度衰老。” “确实,我的身体大不如前,无论怎么调养和锻炼,都无法缓解颓势,如果不去处理,我可能还有三四年的寿命。” 林钥答道,他坐在凳子上,手乖乖地放在膝盖的位置,像一个认真听讲的小朋友。 云团转身,在柜子里翻找起来,“当时那条森蚺没想让你活着离开,我研究过那个咒语,对面是打算在达成目的后,就让你身死魂消,永世不得超生。说实话,当年你配合治疗的话,我也没把握根除咒语反噬的副作用。” 林钥有些诧异地转头。 “嗯……不过你要是配合,说不定早就好了,只是治疗时间长一点而已。”云团从一堆杂物中找到外出旅行时一个流浪占星师送她的幕布,转身递给林钥,“这上面的字符,和兽人使用的是一样的。”衻 “这是一块向兽神祈福用的布,把它带在身上,尽可能地消除兽人的怨气,一周后再来找我吧。” 云团解释道。 林钥小心翼翼地接过洗得有些发白的布,他的能力大不如前,却还能感觉到一股深厚的温和的力量在通过他的掌心缓慢传递到全身。 有种沐浴在阳光下的感觉。 他连忙起身,捧着布鞠了一躬,“多谢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