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更像是本为腿的位置化成了植物的根系。 “那多有叨扰,我这就离开。” 时雁一配合着对方,准备依言退出去。 脚下刚一动作,不知刺激到了她哪根神经,原本岁月安好的枝条陡然抽长,迅猛地冲过来。 暴涨的植物行动过快,不等时雁一过多反应,迅速将他捆了个结实。 这还没算完。 那些白花跟着枝条一并围过来,硬是把他当成了直立的木桩,还带修饰点缀的那种。 “母亲总是教导我,来者皆是客,她今日不在,便由我做主招待客人,力求宾至如归。” 那人突然兴起改了决定,将误入的时雁一强行留下。 时雁一被枝条封着口,不明白这算哪门子的待客之道,震惊地心想,“可谢谢您了!” 许是心声泄露,在他身上充当照明灯笼的泡桐整齐划一地面朝他。 时雁一仿佛成了吸引向日葵的太阳,被众多花骨朵行此注目礼,惊悚之余还有那么点受宠若惊。 下一秒,泡桐花爆浆似的滋了时雁一满头满脸的血。 素来只有时雁一用己身能力给别人‘洒狗血’,这会角色颠倒,他整个人懵在原地,脑壳嗡嗡。 出于本能地摒住了呼吸,他虚起双眼防止更多的液体流入眼中。 奇异的花香在蔓延的血水下愈发浓郁。 时雁一索性闭眼,防止识海被入侵。 而此时,敏锐起来的听力捕捉到了他人的到来。 来人未受到热情招待,没有诡异曲目,没有女子癫狂的笑声,甚至裹缠在周身的枝条都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时雁一听见对方进了西厢别院,想必也见到了院中的情形。 短暂的沉寂后,那微声细语招待他的卫家女,称呼来者为“主人”。 “现在还不到时候,莫要做得太过。” 来人见着院中景象,态度不温不火,只交代人切勿操之过急。 时雁一双眸失焦,不等探明来人身份,浓厚的倦意袭来,加之吸入了过度的异香,再无以抵抗,沉沉睡去。 “……主,楼主……” 时雁一沉入湖底的意识被唤起一丝清明,影影绰绰的画面浮起又消失,遥遥地响起谁的呼声。 他猛地一激灵,想起自身处境,挣扎着清醒过来,先被面前放大的几根手指吓了跳。 那瞬间本能占据上风,时雁一抬手就是一巴掌,清脆的一声响,力道惊人。 黎孟夜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眼中满是不作伪的担忧。 时雁一将惊讶吞下,没想到此前遥遥见过一面的人,会以这种方式迎上前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