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月的时间。”白榆送沈醉、亚恩和昏迷的卡尔离开时又叮嘱了一遍。 “放心。”沈醉和白榆撞了一下肩膀。 塞罗的脸哭得一道黑一道白,他红着一双眼睛,拽了下沈醉和亚恩的衣角小声说道:“沈醉哥哥,亚恩哥哥,谢谢你们。” “放心,塞罗。”沈醉看着这只故作坚强的小虫崽,不知怎得就想到了自己。 他抱了抱这只小虫崽,好像也抱住了在暴风雪夜即将僵死的自己。他语气温柔,“到时候沈醉哥哥还给你做草莓小蛋糕吃。” 感受头顶的温暖,塞罗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亲雄父会将雌父凌虐到重伤,而仅有一面之缘的s级雄虫会轻声细语地安慰他。 原路返回,此时已经将近凌晨3点,天边的皎月不再高悬于夜空的中央,不打手电筒,也可以依稀辨认出路边叶子的轮廓。 沈醉将卡尔先撂到宿舍,再匆匆地跑下楼梯,他站在宿舍楼前的台阶上,看着亚恩被月光浸透的背影。 “在想什么呢?”沈醉从背后抱住亚恩的腰身,将下巴抵在亚恩的肩头。 亚恩感觉耳边传来丝丝缕缕的热气,不自觉地蹭了蹭,“会成功么?” “会的。”沈醉收紧手下的力气,他也仰头同亚恩欣赏今夜的明月,重复道:“一定会的。” 还有几个小时隐星蝉就会走到短暂生命的尽头,但此刻,在漆黑的夜里,它们依旧萦绕在荒草中散发着最后的微光。 亚恩转身与沈醉对视,交错的目光在黑夜中浓稠得仿若可以拉丝。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沈醉语气有些蔫,毕竟几个小时后他就要开始参加特训,亚恩作为上将不可能一直呆在雄虫学院。 亚恩没有回答,只是狡黠地笑了笑,他站在下面一级的台阶,抬头看着沈醉。 酒红色的发丝在随着轻柔的晚风划过沈醉的脸颊,沈醉看见那张薄唇轻启:“我眼光真好。” “恩?”沈醉歪头。 亚恩伸手扣住沈醉的后脑,微微用力,在对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湿润的吻,“沈醉,遇见你,真好。” 亚恩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原地的沈醉细细回味着刚才的温热。 不同于他们今晚的顺利,还有一小队想要逃离雄虫学院的雄虫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为首的正是孟森家族的雄子。 皇宫的地下室,莱德面无表情地将昏迷的三个雄虫的脖颈割开一道口子,血液滋养着棺材,转眼三个雄虫变成了虫干,而吸够血液的透明棺材有所感地闪烁出浅绿色的光芒。 “快了。”莱德抚摸着棺材边缘颤抖地说道。 沈醉一觉醒来,距离第一天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