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伊尔西略微粗重的呼吸声让白榆瞬间清醒。 他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发现伊尔西的脸颊泛着微红。他摒住呼吸,伸出手小心翼翼拨开挡在额间的碎发,用手背轻轻地附上去。 一片温热。 不是高烧的那种滚烫,而是可以透过血肉的热意。 伊尔西感受到额头传来的凉意,有些眷恋地蹭了两下,确依旧没有转醒的架势。 “伊尔西,伊尔西,醒一醒,你好像发低烧了。” “唔-”雌虫的梦里是瑰丽的星云,他展开骨翅遨游在宇宙之间。 突然,他看见了离他越来越近的黑洞,黝黑的深渊仿佛要将他吞噬。 但奇怪的是,他没有丝毫害怕,他甚至停止撤离,站在原理注视着黑洞,仿佛它也有了灵魂在对他召唤 “伊尔西,伊尔西...”里面传来的声音温暖而又熟悉。 他顺着声音找去,缓缓睁开了眼睛。 “白榆?”伊尔西的鼻音有点重,他没有带眼镜,只能凭着大概的轮廓向白榆看去。 “你发烧了,伊尔西。”白榆从床边拿来温水递给伊尔西。 “发烧?”伊尔西此时才感觉自己身体的不对劲,血液中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从骨骼中沁出来的热意让他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 他的发情期可能提前到了。 雌虫一般三个月一次发情期,一次持续三日,没有被标记的雌虫状况会相应好很多,一般靠相应的药物就可以渡过。 但是对于伊尔西,每一次发情期的到来都预示着他的生命的倒计时又少了一刻。 按道理,他应该在他们情意最浓的当下,俯下身攥着白榆的衣角请求他陪自己度过即将到来的发情期。 但是... 昨天的事情纷乱复杂,他一方面刚知道了自己与白榆曾经的渊源,同时又接受了白榆的精神梳理。 少年眼中的珍视显而易见,但那时因为当时的“恩情”还是真正的“喜欢”这让他分不清楚。 他也害怕白榆分不清楚。 而且,下午的拉文斯家族宴会,是他和白榆谋划很久的“战场”。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计划有任何的改变。 于是实话到嘴边就立刻转了个弯,为了增加谎言的可信性,他笑着对白榆说道:“我没事儿,这是精神海紊乱的症状,我一会吃点药就好了.” 白榆一脸严肃,好看的眉眼拧成一团:“我感觉应该不是吧。” 他见过伊尔西发病的状态,当时整个虫痉挛成一团,还是他帮忙注射的药剂。 “真的。我保证。”伊尔西甚至举起来三根手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