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世间少有。 连徐偈也弯起了嘴角。 仅几个鹘落,徐偈就带着他落到了章圆礼的院中。 甫一站定,章圆礼单着脚歪在徐偈怀中,两人对视一眼,俱笑弯了眼。 结果一抬头,正撞上寒着一张脸的朱邪鹏。 那表情着实骇人,连徐偈都不免心中一突,章圆礼却跟没事儿人似的从徐偈怀里支棱出个头,笑嘻嘻道:“表哥。” 朱邪鹏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去哪了?” “就坐了坐。” “坐了坐跑那么远!?”朱邪鹏咆哮。 章圆礼满不在乎地冲朱邪鹏犟了犟鼻。 倒是徐偈将他护进怀中,冲朱邪鹏道:“先前与侯爷有些许误会,现已解开,并未——”徐偈微妙地一顿,“有逾矩之处。” 朱邪鹏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徐偈道:“不知节度使半个时辰后可方便,在下有事相求。” 章圆礼忙道:“你跟他客气什么!” 朱邪鹏狠狠瞪向章圆礼。 章圆礼眼睛都不在朱邪鹏身上,他问徐偈:“那你接下来要干嘛?” 徐偈亦低头看向他,“给你上药。” 章圆礼连忙一缩,“我不上。” “白天也不上!晚上也不上!你那脚还要不要好!”竟是朱邪鹏吼了过来。 章圆礼撇了撇嘴。 朱邪鹏这一夜担惊受怕,怕章圆礼再受情伤,更怕徐偈那混小子哄骗欺负了章圆礼去,结果却叫他看到章圆礼这般混不吝的模样。 眼看朱邪鹏要炸了,徐偈连忙将章圆礼拦腰抱起,冲朱邪鹏道:“节度使放心,有我在,定让他敷药。”说罢当先抱他进屋了。 徒留朱邪鹏目眦欲裂,再回首,哪还有他二人的身影! 章圆礼就着徐偈的搀扶躺回床上,嘴上兀自念叨着:“我不是不肯上药,是今下午肿得太高了,没法上。” 徐偈才不揭穿他,只含笑褪了他的鞋袜,“那现在能上了吗?” “你看看消肿没。” “我看行。” 章圆礼咬了咬牙,“那上吧!”见徐偈起身,他又一把拉住徐偈的手,“轻一点。” 徐偈从婢女手中接过药,沿着床边而坐,将章圆礼的小腿轻轻放到了自己的膝上。 章圆礼脚踝青紫一片,肿出二指来高,显得触目惊心。 徐偈并未直接碰脚踝,而是在踝上一掌的小腿处轻轻一捏。 “哎!疼!” 徐偈又往上一寸,“这里呢?” “疼疼疼疼!” “怎么伤成这样了?” “那不是赵怀远溃散的真气嘛,对了,当时顾不上你,你受伤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