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偈,”章圆礼撤开身,狐疑地看向他,“你多久不给我上药了?” “不是今晨才上的吗?” “那为什么你身上还有药味?” 见徐偈无言,章圆礼干脆又凑了上来,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圆礼,圆礼!” 徐偈连忙一把握住,“进屋再看,好吗?” 作者有话说: 动手动脚的圆圆qaq至于为什么七月十五赏灯,后文会讲 第24章 章圆礼鼓着眼看他,“你果真受伤了?” “一点小伤。” “进屋给我看看。” 两人就这样进了屋。 章圆礼掌了灯,去解徐偈的衣服。 徐偈是有些犹豫的。 这一点君子之心的迟缓,放到章圆礼眼里,就成了遮掩。 他不高兴道:“我记得我问过你,你却矢口否认!骗我就罢了,现在为何还不给我看!” 徐偈见他生气,无可奈何地解了衣袍。 夏日溽热,徐偈这两日已不缠白布,他不似章圆礼娇气,无人团团围着呵护料理,那伤自然好得慢些。当初那血肉模糊的爪伤此刻半愈合,半结痂,愈发显得狰狞起来。 章圆礼举着烛火,红了眼眶。 徐偈听闻没有动静,回过头来。 就见烛火昏黄间,章圆礼含着泪看着他。 徐偈替他拭了泪,柔声道:“你也不是没受伤,如何这般心疼我?” 却见章圆礼还在瞧他。 徐偈心中一软,“我哄哄你?” 章圆礼连忙拭了泪,带着哭腔道:“我给你上药。” “好。” “药在哪儿?” 那声音打着弯,带着颤,徐偈一面觉得甜蜜,一面又觉得酸软,“在包袱里。” “你别动,我去给你拿。” 章圆礼原本收得差不多的泪,在给徐偈上药时,又簌簌掉了下来。 不为别的,为徐偈身上纵横的旧伤,为自己不甚熟练擦碰到伤口,徐偈却面不改色,神色淡然。 待上完了药,徐偈回过头来,章圆礼的双目已然通红。 徐偈替他拭去眼泪,亲了亲他的面颊,“好啦,我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些年,这点皮肉伤,真不算什么。” “你为什么会受这么多伤?” “将军也是会受伤的。” 章圆礼的泪倏得滚了出来。 徐偈在心底叹息一声,摩挲上章圆礼的发,见他如何也止不住,便将他的额头抵到自己的额前,轻声道:“别哭啦,你把我的心都哭疼了。” 章圆礼啜泣着,手中的烛火晃动成细瘦的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