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凤笑盈盈地道:“家公,小宝呢?家婆七十的冥诞,他不来吗?” 陈公从看见陈婆的那一刻起脸色就十分难看,嘴角不停抽搐,秀凤抱着鬼婴一步步走近,他才闷闷地咳嗽几声,有气无力地说:“宝儿……宝儿他不在。” “怎么会呢?”秀凤扬起眉,故作惊讶地说:“吃饭时人必须到齐,这不是你们老陈家的规矩吗?” 她还有几步就要走到陈公面前。陈公面色阴沉地凝视了她一会儿,竟突然暴起,抄起那把雪亮的柴刀,向秀凤扑去! 扑过去的一瞬间,他的面容大变,像极了昨夜出现在荆白床下的陈婆,脸皮青黑,面颊凹陷,俨然一具行走的僵尸。 秀凤没有动作,鬼婴率先发出一声愤怒的尖啸! 那声音远比荆白听到过的可怕,像是有人在他的天灵盖敲锣打鼓,震得他头痛欲裂。 好不容易等到剧痛过去,荆白睁开眼睛,余悦和王惠诚都震得口鼻流血,倒在椅子上,也不知是死是活;小恒看起来好些,脸上没有血,但也双目紧闭,失去了意识。 不远处,鬼婴正趴在陈公的脸上贪婪地吸吮,陈公惨叫着不断挣扎,动作幅度大了,连头上一直戴着的那顶瓜皮帽都掉落下来。 随着鬼婴的动作,陈公的反抗逐渐变小,扭曲的面孔越发像夜探厨房那晚荆白二人看见的样子。荆白冷眼看着他头颅中间逐渐破开一个大洞,直到秀凤开口叫停:“乖仔,够了。” 鬼婴很听她的话,立刻停止动作,哼哼唧唧地爬回了她身上。荆白意外地发现他皮肤变得白净许多,看上去更像正常的婴孩了。 陈公被鬼婴吸得十分虚弱,半瘫在地上,仇恨地看着这母子俩:“你们……” 秀凤爱怜地摸着鬼婴的脸,像看不出陈公脸上的神色似的,轻声细语地道:“家公,你瞧,他多可爱呀。快把小宝叫出来,让我们一家团聚吧!” 陈公恨恨地道:“你怀的也不知是哪个的孽种,他和我们陈家有什么关系!” 鬼婴说不出人话,却听得懂,闻言气得尖叫一声。秀凤看上去却是一点不生气的样子,站起身来,慢悠悠地道:“这座大宅里,没人能违反陈家的规矩。我知道,小宝他现在一定在这里。” 她对着空气,柔情似水地道:“小宝,小宝,我是秀凤啊。你在哪儿藏着呀?” 陈公像是不打算开口了,死狗一般倒在地上苟延残喘。 秀凤没有管他,抱着鬼婴,绕着红木桌,从王惠诚开始,用她细白手指,一个一个摸着众人的后脑过来。 王惠诚还昏迷着,被她摸了也没吭一声。余悦不巧,竟在这时迷迷糊糊地醒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