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让给医生打完电话后,走到床边,将人重新抱起来,放在大腿上。 重新落入熟悉的怀抱里,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文砚修闭着眼,缓了一会儿才把这种感觉压下去。 医护人员上门直接来打吊针,这个医生跟沈让算是朋友,聊了几句,他看着沈让怀里的人,笑起来:“就这,一直抱着呢,你也太腻歪了。” 沈让怀里的人看着身高不矮,就是骨架小,跟沈让的体型比起来的差距不小,看着还挺小鸟依人。 文砚修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迷糊的晕着没精神,反正一点动静都没有。 沈让说:“病了黏人。” “你不是不喜欢跟人接触吗?好了没事了?” 其实回国后这种情况还好,只是养成习惯了,始终不爱跟别人有过多的肢体接触。 半晌,沈让才回答:“他非要抱。” 半小时的吊针打完,开了点药,也是很普通的退烧消炎之类的。 文砚修跟着醒了,打针的效果很快,身体摸着也没那么烫了。 沈让单手倒了杯温水过去:“待会儿要吃药。” 文砚修轻轻蹙眉,没什么反抗的哦了一声。 沈让问:“能吃吗 ?” “不吃能行吗?”文砚修喝点水,精神恢复了些,就是感觉还有点软趴趴的。 “也可以。”沈让拿走杯子,拍着文砚修的后背,“睡一会儿就没事了。” 文砚修沉默着埋在他颈窝处,轻薄的眼皮耷拉着,显出几条多层漂亮的褶皱。 很安静,一时没人说话,沈让就这么抱着他,文砚修的手动了动,摸上去,手心一片汗湿,他沉默了几秒,开口,嗓子很哑:“你可以把我放下来的。” 沈让没动:“先等你睡着。” 文砚修靠在他肩膀处,眼睛往上看,高挺的鼻尖,两片薄唇,好看硬朗的下颌线。 看了会儿,他又问:“我这样是不是很麻烦。” 沈让稍稍偏下头,跟他贴了会儿,像是在感受温度:“不是。” 文砚修的手再次往上爬,勾住自己的另一只手腕 ,环住沈让的脖颈,比刚才抱得还紧。 原来生病也可以这舒服,对文砚修来说,每一次生病就代表着不能学习,不能兼职,不能工作,等病好了都要加倍的补回来。 但沈让耐心的哄着他,让他好好休息,照顾着自己,陪在身边,观察他的状态,告诉他不用担心,很快没事的。 不想吃药了,他没有觉得不耐烦,换了一些不苦又容易咽下去的冲剂。 文砚修勾着他的脖子,滚烫的脸颊贴在他颈窝处,抿了抿唇,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可以说些什么,但他实在又想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