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是暑假期间,又是周日,人就更少了,沈让说:“高三七班?” 文砚修想了下,又问:“门会关的吧。” “不关,现在跟我们那会儿不一样,暑假期间学校都会来一次大清洁,学生的书籍要全部搬回家里,放假前要清理干净才能回家,都是空的。” 教学楼的墙砖没变过,还是那样的颜色,沿途的走廊跟记忆力的画面重叠,课室倒是变了些样子。 门口的牌子写着高三七班的字样,还贴了每周值日的名单在下方,旁边插了个优秀班级的小旗。 可能是刚消毒完毕,七班的窗户大门全部打开,里面飘散着一股奇妙但不算刺鼻的味道。 当年一中用的桌椅材质是全纯木材的,做工很差,稍微磕着碰着都是木头屑,现在统一用的都是铝合金或者钢管材料,整体看着崭新又实用,看着高级不少。 文砚修站在讲台上,看着下方的沈让,才发现那些桌椅在沈让的衬托下变得很渺小。 “这算是你给我的惊喜吗。” 沈让走到最后一排,靠后门的那一桌,这是他们曾经的位置。 “前段时间太忙,说好的抽空陪你,没做到,自然要补偿。” 文砚修走下讲台,双手背在身后,老神在在的说:“我又没生气。” 沈让戳破他的心思:“那我们现在走?” “太可惜了,坐会儿吧。” 那椅子他们坐起来显然是小了不少,双腿很难塞在桌底下,只能稍微拖出来一点。 文砚修眉眼带笑,双手按在桌子上,转头看着他:“我现在很开心。” “如果你那时候对我说的话……”阳光透着窗户照进来,沈让觉得他的眼睛很明亮。 他说的这句话没头没尾,文砚修听懂了,笃定道:“那你肯定会拒绝我。” 沈让不可否认,因为他当年的脾性确实很坏,也难为文砚修还能从中记住他的一点好。 “我想听一次。” 文砚修看着他的眼睛,郑重其事:“沈让,我喜欢你。” “好,我们在一起吧。” 文砚修开怀大笑,差点要倒在他身上。 沈让说:“小心被老师看见。” 文砚修仿佛带入角色,正襟危坐,那个时候要是被发现就不是被拆散这么简单了。 沈让见他这么紧张,手臂垂下去,在桌底下勾住他的手指,放肆调戏。 沈让想起运动会开幕式的画面,文砚修作为班长走在前面带队,他在后面跟着,那抹修长清瘦的背影,其实沈让一直没忘记过。 “你还记得高三运动会那次,体育老师站在前面叫你的时候吗?”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