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对方还是个富二代。 他知道谢应祈也没卑劣到那个地步和对方谈恋爱是为了钱,就是想不明白这样的两个人为什么会走到一起。 于是笑着笑着,又慢慢敛了回去,问道:“他知道吗?” 他没说具体内容,只是谢应祈闻言后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后又恢复自如,没有回答。 范经也没管,从口袋里面摸出来一盒烟抽出一根作势点上,他很少抽烟,除非碰到了什么烦心事,谢应祈皱了下眉,刚想制止,却被对方给躲开了。 在氤氲升起的香烟里,范经眯起了眼,望着前方某个虚无的点,自顾自道:“这一次他们找的人是城东那个,什么老大。有点难缠。” 末了吐出一口烟雾又补充道:“反正就是钱的问题,不然他们可能会去堵惠姨。” 惠姨就是郑惠,范经和谢应祈很早之前就认识,比他大六岁,算是半个哥哥,当初谢家明把房子卖掉还债之后入了狱,那一段时间范经帮了他很多忙。 谢应祈沉默地洗着杯子。 只听见对方叹了一口气:“我这里还有一点钱……” 谢应祈当即打断了他:“不用。” 范经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他记得以前谢应祈还小的时候就跟在他后面屁颠跑,摔了一身的泥巴跑回去还乐乐呵呵喊妈妈。他忽然觉得很恍惚,以前那么大点一个的小孩,转眼间长得比他都还要高了,惠姨把这小孩抱在手里的时候,他还会喊自己哥哥。 只是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情。 他读完大学之后在这里混了一个小经理,他记得他工作的第一年,惠姨就坐了轮椅,不是摔的也不是撞的,是被谢应祈他爸打的。 当时谢应祈好像还是初三吧,在医院门口和他爸打了一架,于是他们家三个人都挂了彩,躺在同一间病房里。 那段时间他基本上就是酒吧医院来回跑,一边在面上装着老好人一边私底下劝郑惠离婚。他就搞不明白,郑惠一个这么温柔长得又好看的人,当初怎么就想不开找了谢家明这个男的。 郑惠听了他这个晚辈的劝,也的确是这么做的,出了院之后就提了离婚,但是不知道谢家明用了什么手段,还有房子和钱的一些事情,反正到最后也没离得成功,两个人就那么耗着。 只是那一年谢家明也的的确确装了一年的好男人,像是还有点良知,又或者是畏惧街坊邻里之间的流言,反正他记得那一年,他每一次去谢应祈家里都能被突然改变的谢家明在郑惠面前和在外人面前装出来的样子给瘆到。 郑惠偶尔烦了会给他个面子买个账,也给自己买个清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