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合时宜地产生了某种恍惚,视野也变得时而正常,时而俯瞰,像是在通过玻璃珠观察这个世界。 青木模糊地思考着,那个病毒异能对他还是有影响的,只不过不作用在身体,而是精神。 一道铃声陡然响起,将怪异的世界划开了一道泾渭分明的口子,青木本能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霍尔巴赫带有焦急意味的声音。 “小青木,他们使用了还是半成品的异能无效化设备,你小心……” 后面的话青木还没来得及听清,一阵奇异的磁场从城市的边缘向中心飞速靠拢,在完全闭合的那一刻,这座城市的磁场被彻底打乱,耳边的熟悉嗓音化为了滋滋噪音,已经被甩远的异能光晕也骤然泯灭,世界又恢复了单一的色彩与死寂。 果戈里来回确认了异能无法使用的事实,他有些不高兴地鼓了鼓腮帮子,似抱怨般,“我讨厌赖皮的观众。” 青木出神地望着天空,听见这句话他收敛了如同纤细蛛丝般分散的思绪,目光看向了身侧气鼓鼓的银发青年。 老实说,对方此刻有些幼稚的生气反应跟身上所穿着的严谨无比的制服形成了极为明显的反差,流露出了几分可爱,让青木唇角不自觉地微扬。 可说出的话却又毫不留情地打破了果戈里营造出的轻松氛围。 “果戈里,‘血腥舞台剧’该迎来高潮谢幕了。” 果戈里拍打着手中外套上沾染的灰尘,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的神色,轻快浮夸的语气一如既往,“诶——现在吗?嗯嗯……这样说来,小青木确实是更加偏爱那种能够留给人更深影响结局的那一类呢。” 普遍的舞台剧都是高潮之后回归平淡继而谢幕,谢幕前的过渡虽然能够填补整个故事,让这个故事更加完整,但也会缓冲高潮时观众狂热又刻骨的情绪。因此,另一种舞台剧应运而生,它们会在氛围最为狂热时戛然而止,将所有的情绪推向另一个极端、同化为另一个同样深刻的情绪,那就是——悲剧。 果戈里将拍干净的外套重新穿回身上,又整理了一下先前弄出褶皱的衣物,他像是舞台上谢幕的表演者,右脚脚尖轻盈又洒脱地转了一圈,在弯腰鞠躬后抬起身体的那一刻,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支娇艳炽热的玫瑰,哪怕没有异能,他也精湛展现出了魔术师的戏法。 那双异色眼眸中表面浮着一层如朝阳般明媚璀璨的笑意,而深处却掩藏着似夕阳般灼热辉煌悄然凋零的哀伤,他嗓音一直都是轻快的,跟脸上时常不变的笑容一样。 “请问,我能邀请您跳支舞吗?我亲爱的小青木?” 这是三年前果戈里疏忽忘记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