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四周忽地陷入沉寂。 半晌,友一凝接过以秋枫递来的茶水浅啜一口掩盖倦意,缓缓道:“我听皇宫里的人说,四帝子带兵打仗去了,现下在边关抵御外敌。” 玄又讶异挑眉,“他现下在边关?他是个武将?” 搁玄又记忆里,那凡人四皇子,是个对金戈兵书不大感兴趣的,偏爱修习治国之道。 如今告知玄又,她那似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弟子这么些年里,长成了个武将,还是叫她较为诧异的。 见友一凝点头后,玄又忍不住同弦锦嘀咕:“怪不得你翻遍了燕京都未寻到他,原是去了边关。” 弦锦藏于桌下的手轻拍了她一下,面色如常地道:“他现下既然在边关,那我等便去边关寻他。” 听得此言,以秋枫挥袖散去铺在木桌上四帝子的命簿,当即决定,“那明日便去边关。” 几人分开之时,少卿借着天帝的名头将玄又留了下来,顶着弦锦疑惑的目光讪笑着关上了门。 待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后,少卿依旧有些不放心,又筑了道结界将两人裹住,使得外界听不到任何声音。 这副谨慎小心的样子让玄又心下明了,定是又出了甚么大事,“说罢,此番又是出了甚么事?” 少卿面色凝重的转身,“封印在常羊山的干戚中的戚,近日被驻守神将发觉,有被人使用过的痕迹。” 上回是共工上君的封印,这回又是刑天上君的戚,这上界最近真不太平。 闻言,玄又长叹一气,“这便是你从镇守共工上君的封印地找来的原因罢。” 她斟了两盏茶,自顾自地又道: “你同我说说,这云阳帝君究竟是如何想的,他既然将刑天上君的戚都拿了,为甚么不把干一道拿去呢?” “再说了,你瞒这个事儿,瞒的这样严实,可到底还是会被弦锦晓得的。” “为何?” 前半句少卿没心思听,后半句却是叫她听得清清楚楚,精神竟是比方才论四帝子一事更甚。 玄又施施然开口:“她在我身上留了神魂烙印,还有几根藏了命魂的凤凰羽,我出事,她比我留在昆仑墟的一缕命魂还要早晓得。” 她将身子往后靠了靠,半躺在椅子上,“所以我瞒不了她的,若是你今个儿不是同我说这桩事,而是同她说这桩事,亦是瞒不过我的。” 少卿眉梢一挑,扬手示意她继续。 见此,玄又嗤笑一声,却还是开口到: “我赠与她的兔子里,几乎每一个都有我的神识,她腕骨上的那个有我的分魂,还有一个封了月老给的红绳的冰凤凰,那里头的清心诀里的有我的命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