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一向体弱,绝不可能是这位剑客。 见张应慈没再说什么,万第荣说:“刘八里其实是我家中小辈,你若见到,不必刻意交好,但若他有难,请务必出手相助。” “明白了,老师。” “还有就是炀和宫的赤莲仙子,也就是当今的皇十七女惠合公主。她已几次密信给我,要求见面详谈。应慈,你若遇到她,当需谨慎,不要轻易表明任何态度。” “老师,她不是修行之人吗?” “炀和宫有什么修行,”万第荣嗤之以鼻,“她虽是披了层仙子的外衣,但却是皇家这些皇子皇女中最似平乾帝年轻时的人。 “当今圣上年轻继位,改号平乾,合东洲,定北域,大兴农事,鼓励商贸,我们大齐兴盛一时。”万第荣叹了口气,“但好景不长,随着时政平稳,圣上的斗志似乎也被消磨了……” 张应慈犹豫道:“老师,我们如此议论,是不是不太好?” 万第荣笑起来,拍了拍张应慈的肩:“因为是皇帝,做错事就不能让人说了吗?而且,我本就不被当今朝堂所容,还不许我牢骚几句?” 张应慈想了想,缓缓点了下头。 万第荣继续说:“炀和宫出现后,不知怎么入了圣上的眼,他开始追求长生,逐渐放松了朝政,还建立了仙道卫,帮他铲除反对的声音……你且看看现在的朝堂,有几个是真正能干实事的呢?” “唉,说远了,”万第荣摇摇头,“你只需记得,这位惠合公主胆大心细,她母族势力一直在暗中为她服务,朝政信息、天下局势都在不停送往她手中,虽没有确凿证据,但我想朝中已经有人倒向了她。若太子身体仍不能好转,几位皇子散漫依旧……她几次邀我,定是要逼我站队,你若遇到她,一定要小心应对,拿不准的事只管推到我身上。” 张应慈吓了一跳:“她莫不是想?” “史上曾有过女帝,我大齐出现一位,又有什么奇怪呢?” —— 烟气袅袅,茶香清淡。 张应慈喝了口茶,压下心中忐忑。再看向李端玉时,她却已笑容淡然,垂眸喝茶。 张应慈手心开始微微冒汗,但依旧维持着表情平稳:“老师自当是嘱咐我,下次见到公主,不可再如此次一般莽撞。对了,我听闻惠合公主把同随广墨上仙修行的顺亲王第五子骂回了家?” 李端玉微微侧了侧头:“是,他资质平庸,四体不勤,骂他回家又怎么了?” “我却听闻,这位五公子素来聪颖机灵,应当是得了某人的暗示,故意表现不佳,换来了回家的机会。” “是吗?”李端玉蹙眉,“我看他的确愚笨,你说的事这倒没听说过。”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