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大哥带着嫂子和小虎一起去玩一玩。”张应慈把布匹放在李盼山家的桌上,解了外面包裹的粗布,露出里面墨蓝的锦缎和水色的丝绸:“嫂子,这布料我瞧着挺好看,买来送给您。” 女子十分惊喜,但却不肯收,两人推拒一番,最终张应慈说:“叫李大哥改日多请我吃两次酒,到时候嫂子莫要嫌烦才是。” 离开这处小院,张应慈又沿着胡同穿梭,避开仙道卫所在的大路,去到了另一条更靠近城中的胡同里,将怀里的两本诗集取出,敲响了另一扇门。 是夜,张应慈在宵禁后才回到万府,送他的是几名仙道卫,李盼山脸上两坨红晕,嘱咐了仆役好几遍要照看好人,才迈着歪歪扭扭的步子离开。 仆役扶着同样晕晕乎乎的张应慈回了屋。片刻后,本该醉倒的张应慈起身,行动利落地去到了书房。 “老师。” 撑在桌上打瞌睡的万第荣立刻清醒过来,招了招手:“应慈,进来。” 看着张应慈虽一身酒味,但神色清明毫无影响,万第荣笑道:“你这个状态好,喝多少都没事。” 张应慈挠挠头笑了笑。 “今天还顺利吗?都打听到什么了?” “顺利,除了京郊那位心智不全的五皇子和年幼的七皇子,其余几位皇子和王爷现在都被仙道卫团团围住,但我所熟识的这几人都没负责此事,因此所知细节不多,只是听说三皇子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还打了几个仙道卫的人。而且正如老师所说,几位重臣被召入宫中至今未归,其余几位态度鲜明反对修仙的大臣都被监视起来了。对了,我还打听到,因为仙道卫之前大肆招收过一批人,现在行动司里很多事高层与低层间是割裂的,在命令的上传下达上有延迟已经是常态。” 万第荣点点头,问:“他们可有提到南丘陈氏?” “南丘陈氏?他们不是早就隐退朝堂……”张应慈突然反应过来,“老师说的可是陈长宇大人这一□□位惠合公主的母族?” 万第荣笑得满足:“不错,你能想到这里很好。” “倒是没人提起过,毕竟他们家在京中一向低调,日常也只是热衷于舞文弄墨或者慈善布施。” “没人提起过好啊,不出头才能有盼头,”万第荣起身,在屋里走了起来,“想当年,我师兄曾云若是能懂得几分韬光养晦的道理,哪里会落得诛九族的地步。唉,不过他若不能仗义执言,又哪能算是他呢?” 张应慈担忧地看向万第荣:“老师……” “算了,旧事不提也罢。”万第荣从桌上拿起一份拜帖,“你明日去陈家递上拜帖,是时候去见一见这位惠合公主的家人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