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珑的尾巴恶狠狠抽了阿千一下。 阿千发出一声可怜的悲鸣,更深地埋进江珑怀里。 “江修羽是黎予的生身父亲。” 阿千的眼睛抬起来瞅他,见它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又蹭蹭它的肚皮。 “那他是我堂侄咯……不对,那小叔是什么?” “重点分明不是这个。”江珑说,“重点在于,黎予并不接受这点。不要说什么亲子鉴定,他压根不想要这个爹。” 阿千眼珠子转了转:“小叔希望他认下吗?” “我无所谓他认不认,这人对感情既认真又不长嘴。我是怕他憋坏了。” 阿千的两只前爪逐渐不安分起来,在江珑肚皮上踩奶。 “那小叔就是要继续和小叔夫好了,我们关心他就是应该的。” 黎予从库房里找出一个蜂窝煤炉,正在和王雨云研究引火材料。 阿千说:“小叔准备怎么办?” 江珑身后的一大簇尾巴尖打着地面:“首先要让他知道归位和分手的区别,其次要从他嘴里撬出他的想法,然后再对症下药。” 黎予拿着抹布路过,抓起五条尾巴把下面的地板擦了擦,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了。 阿千的尾巴尖也被他抓在手里,整个狐差点被抬起来。 它认真地对江珑说:“我觉得我们不需要关心分手这点了。他在等你哄他呢。” 江珑凝重地甩甩尾巴:“我不喜欢下面潮潮的。” 王雨云面前的煤炉爆出一团火星,他大声叫:“我点着了,热的!” 黎予竖起大拇指:“既然是热的,我们就可以准备吃饭了。” 一口大锅架在煤炉上,王雨云努力加大了火势,几人才避免了两个小时后吃饭的惨状。 几人搬着板凳围坐在炉子旁边,韩霜白说:“我们好像一群野人。” “什么嘛,野人都是坐在石头上的。” 江珑为了缩小范围,蹲坐在黎予身前,准备仰仗黎予吃饭。 阿千也成了王雨云的围脖,他凑在旁边调试火候,热得满头大汗。 黎予先把塞进冰箱的饮料拿出来。 “为狐母案中省办没有减员干杯!” “干杯!” 王雨云小声问狄世:“以前每个大案子都会减员吗?” 狄世说:“看情况。不过办事员嘛,在上面和在下面都是差不多的日子,有一天就好好过一天咯。” 阿千从王雨云身上下来,自己去拿了个杯子倒饮料。 他举起杯子:“为我小叔和小叔夫百年好合干杯!” 江珑也变成人形:“我没有杯子。” 黎予给他也找了个杯子倒上饮料。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