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冲冲地帮她将大麾裹上,带上兜帽,快速搓热了她的手,才将暖炉递给她,又催着傅挽赶紧上车,“车上给您备了姜茶,您快趁热喝几口……” 傅挽自然看见了扶书通红的眼睛,仍由她动作,在她手上轻拍了下,“小扶书可真贴心,六爷看见你,心里就暖融融的了,哪里还需要姜茶。” 扶书抬头看来她一眼,破涕为笑,“六爷就会哄人,不知家里都快急死了……” “那要怪我路遇知己,忘记了时间。” 傅挽偏头看向谢宁池,朝他笑得有几分歉意,“家里丫鬟一个比一个不懂事,让衣兄见笑了。” 那个熟悉的称呼刚一出口,扶书和扶琴都露出了诧异神色。 六爷口中的衣兄,就是那位镐都的神秘贵人,唤作宁川泽的。 有次六爷写信时被七爷瞧见,正换牙的七爷口齿不够清晰,硬生生将人家名字读成了“穿着”,还不停地追着六爷问,为什么“穿着”的爹妈要给他起这种名字,大家不是都穿着衣裳吗? 六爷大笑不已,信中与人开了玩笑,伺候就一口一口“衣兄”地叫了。 扶琴惊诧得快,去得也快,只恭敬地行了个礼,表示歉意。 刚才照面的那团雪,已让她大体估算出了对方的武力,虽有护着六爷的举动,但敌友不明,扶书就维持了几分戒备,对方不可能感觉不到。 扶书也是尴尬,这几日见惯了周围人对傅家的态度,刚才明明瞧见了人,担心六爷受了委屈,她就有意忽略了旁人。 却不知原是与六爷通信已久的笔友。 眼下一瞧,聪慧的丫鬟一点就通,带着笑行了个礼。 “六爷往日就常念叨宁公子,这次缘分这般好,竟让二位遇上了。” “可不是。”傅挽裹着大麾,脸蛋都恢复了血色,被雪映得更加粉嫩,“衣兄今夜还是我的贵人呢,若不是他,这事可有得磨。” 话毕对谢宁池一拱手,“既是有了车架,衣兄就让小弟送上一送?” 外人面前,谢宁池不如私下面对着她一个人时自在,只矜贵地点了下头,一掀衣摆就上了车架,显得傅六伸出去扶他的那只手孤零零的,格外可怜。 谢宁池原是撩了车帘就要进去,转头时瞧见了傅挽空落落伸着的手,想到她方才一点点寒冷就冻得发抖的娇气模样,略一停顿,还是握住了那只可怜的手。 手心相贴,掌心里冰凉的温度就告诉谢宁池,他这娇气的老友,方才真是冻着了。 于是他一用力,干脆双手握住了傅六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拔萝卜似的往上一提,安稳地放进了车里。 傅挽坐在车里眨巴了下眼,才反应过来自个由帮人的变成了被助的。 “不是,”她舔了下唇,看向谢宁池,“衣兄,我不要面子的啊?” 她发出强烈的控诉,“你刚才严重打扰到我帅气的模样了!” 谢宁池看了眼她的小身板,突然就勾起嘴角笑了下。 就是他这个笑,让傅挽感觉到了深深的侮辱。 于是谢宁池下车,傅挽一把掀了车帘,一双美目里燃了小火苗,“衣兄,等着明日,让你瞧瞧杨州傅六爷有多帅!” 谢宁池回头,夜黑,门口灯笼不好,瞧不清他隐在暗中的神色。 只听到他的声音里带了细微的笑意,“杨州傅六爷,我等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六爷:啊啊啊,不行,六爷帅气的模样被打马赛克了!!! 皇叔祖:又一个娇气包,能有什么帅气模样。 小皇帝:皇叔祖,你明明说只有我才能是娇气包的!你又骗人!!我要上诉!!! 皇叔祖:你给祖宗上诉,也就是给我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