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包括了他自己的生日。 只是现在离他生日还远,要送礼赔罪,还是送个新年礼物好了。 傅挽在百宝箱里挑挑拣拣,不是觉着这个太好看了,就是觉得那个实在舍不得,最后把一只玉质小貔貅捏在手心里时,还是觉得有点小肉疼。 这百宝箱里的一件件,可都是她最宝贝的宝贝了。 就连往日里给小七他们准备礼物,她也是早早就准备好了放出来,绝不会开自个的百宝箱来割肉的。 最多,也就是打算在他们满整岁或者是成亲生子时给那么一件两件的。 捏了小貔貅在手里,傅挽还怕自个犹豫,干脆眼一闭心一狠,将百宝箱锁上,钥匙扔进了她的柜子深处,给自己催眠——开箱子很麻烦的,我不开了。 她这催眠神咒才念了几十遍,扶书就推门进来,手里抱着她的大麾,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六爷你到底是将宁大人怎么了?让他大过年的生了这么大的气。” 傅挽脸莫名一热,轻咳了声。 她总不能说,她酒后迷色,终于胆子一壮,趁人家不备冲上去将人熊抱了,还在人家胸口蹭了又蹭吃他豆腐吧? 这让她傅六爷风流倜傥的名声往哪里放? 于是她含糊带过,只强调结局,“没事,爷会将人哄好的。” “但方才奴婢听到声响,宁大人已经出了门,连夜朝着城门而去了。” “什么?!” 傅挽猛地起身,连扶书递来的大麾都顾不上,打开房门就大步跑了出去,一路追到了家门口,却只看见了远处埋没在飘扬大雪里的一个背影。 心下突然一跳,傅挽来不及多想,几步踩进门外能没过脚脖子的大雪里,朝着谢宁池的背影追了几步,喊了声,“衣兄!” 大雪迷茫,她被冻得打颤,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因而她并没有看到,远处的人因为她的喊声拉住了疾驰的骏马,更不知道因为没听到她之后的声音,马背上的人终是没忍住转过头来,看向了她。 距离不远,雪花也不算大。 谢宁池能看见站在雪地里的傅挽有多单薄。 她那样怕冷,雪天里恨不得将自己裹成个球的人,这时出门却连个厚棉衣都没穿,而且还站在没过她脚脖子的雪地里,无助而迷茫地看着她的方向。 她多少还是舍不得自己的。 谢宁池心下忽而闪过这个念头,然后方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被这个念头挤开,那盆不知何时烧起的火虽还旺盛,却也因着纵火者,让他渐渐冷静下来。 他动了下手,招了个隐在周围的暗卫,在他耳侧吩咐了几句。 而后回过神,策马冲出了早就为他开启的城门。 傅挽被脚下的冰凉冻得回过神来,看见那身影越来越远,叹了口气正要回去,就感觉到身侧几步外落下一个人,“傅六爷请宽心,主子只是收到了消息,离开几日去捉拿逆贼,不久就会回来。” “恩,”傅挽点头,手上一松才感觉到自己还握着个小貔貅,想了想就伸手递给了这个侍卫,“那你把这个送去给他吧,本来是准备给他的新年礼物。” 暗卫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玉貔貅。 他常年在皇家,自然能看出玉质好坏。 只一眼低下头去,却是没有接,“属下有旁的任务。” 这就是没办法给了。 傅挽也不多说,看着那侍卫一下消失也没放在心上,更不知他转头就在小本子上写了几笔,不过四五个时辰,信就递到了刚刚停下来松口气的谢宁池手里。 小小信纸上也不过寥寥数字——傅六爷为您备了新年贺礼。 继而跟随的五六个暗卫都感觉到,辰王身上那可怕的怒气,又散去了几分。 于是很快,杨州城的傅六爷要当祖宗供着的最新消息,也飞快的在暗卫中传播开来,并在之后的数年间,成为了他们所要遵守的前三条准则之一。 旁的不提,傅挽回府后,先是被冻得在被子里缩成一团,等扶书拿来新烘暖的衣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