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久没这么用功了,突然连着两天挑灯夜读…大脑在和她疯狂抗议。 过了一会儿,门被敲响,安母推门而入。 肤色很白的安母穿着加厚的睡裙,身材姣好,手中还端着一盆切好的菠萝。 “妈,我快写好了。”安清甜下意识地汇报自己的进度。 “甜儿,妈有件事想和你聊聊。” 安清甜又开始了没来由得紧张,脑子里乱糟糟的,随口扯来了话接下去,“嗯,不过,妈,我也有事要和你说。” “那你先说吧。”安母往里走了走,在小床的一侧坐下,用竹签插了一块菠萝递给安清甜。 在没离婚以前,安母常年保养得当,更是没做过什么重活,一双芊芊玉手最让人羡慕。如今因生活所迫开始工作,指腹和关节才有些粗糙。 “上次的月考成绩下来了,物理还是不好,班里名次第19名。”安清甜每个字都说得小心谨慎,到手的那片菠萝不敢吃,全神贯注地注视着,生怕下一瞬安母就突然发了火。 安母接过了安清甜另一只手递上来的成绩单,目不转睛地看了几秒,“上一次是化学和物理没发挥好,这次已经有所进步了。” 一听这话,心都提到嗓子眼的安清甜瞬间松了口气。 说好的家长都很严厉呢?怎么可以这么善解人意这么好! 在安清甜还沉浸在感谢作者君的设定时,安母温暖的右手为她拂去几缕有些挡眼睛的碎发,内疚地开了口:“甜儿,是不是家里事情多,压力太大了?都怪是妈妈不好。” “没有,没有…妈我以后肯定好好努力,把物理赶上去!”安清甜赶紧摇头。安母都这么温柔可亲了,她再把责任推过去实在说不过去,哪怕她不是原主。 “妈相信你,学习也别太累了,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安母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眼角不太明显的皱纹又深了几分。 “嗯!我知道了,妈。”安清甜咬了一大口菠萝。 是精心处理,又用盐水浸泡过的,一点也不涩不扎嘴。 “好了,妈就不打扰你了,作业写完早点休息。”安母将盆放到了书桌的一角,站起了身。 安清甜刚想说晚安,突然想起安母之前的话,疑惑地抬眼,“妈,你不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哦没什么…”伯母摆摆手,帮她理了理厚睡衣的帽子,“作业要紧。” “嗯,妈,晚安。”仍保持着狐疑态度的安清甜在本以为有愁容的安母的眸中捕捉到了一抹欣喜之色。 “晚安。”安母将门带上,脚步声慢慢变小。 * 因为痛经带来的不适,安清甜一直睡得很浅,不知何时,黑暗中房间门被打开了,透进一道亮光。 随即是踩着拖鞋的轻轻脚步声。 “这个傻孩子,水杯里的水也不记得倒。”安母刻意压低了的声音里没有半分责备的意思,转身出了去。 人一走,醒了的安清甜就睁开眼,心间升腾起一抹感动。 如果安母知道自己的女儿因为话太多和痛经…死得这么戏剧性,一定不能接受吧。 现在,她穿过来了,安母就是自己的妈妈了。 又想到了现实世界中的妈妈,安清甜有些麻木。 这时,安母又进来了,将冲洗干净的水杯重新放在了桌上。 接着,她似乎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轻手轻脚地帮安清甜捻好被子,“很快就可以搬家了。” 这话里压着欣喜。 安清甜忍不住去猜测,最后还是抵不住困意,翻身睡了去。 * 上午第三节课是英语课,昨晚家作拿了满分的安清甜颇有恃宠而骄的嫌疑—— “季悯你看,满分!我是不是超厉害!”安清甜手拿卷子,露出了雪白的牙齿,笑弯了清丽的眉眼,一双盈盈的星眸里映得全是他的样子。 季悯从大堆的试卷中抬了头,在看清她的脸后,笔也不放,修长食指指了指英语资料上方的同一份试卷。 还在上方停了了一会儿,轻轻叩了叩。 同样的满分。 “……好吧。”安清甜囧了。 见喋喋不休的人儿安了静下来,季悯继续低头写题。 哪想到不过半分钟,那个糯糯的声音又响起了—— “你超厉害的!” 然后,又听到她弱弱地补充了一句:“你不夸我我夸你呀。” 响起的上课铃声和他微弯的嘴角同时到来。 地中海的物理老师夹着讲义和上次小测试卷走了进来。 安清甜同学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