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见他走神,抬手要敲他的额头,010及时地抬起了头,细声细气地说:“好痛哦。” 陈王下不去手了,语气不太好:“痛,当时还不说?活该你痛。” 010眨了一下眼睛,小心翼翼地把一条腿蜷在了身前,慢吞吞地往上卷着裤脚,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 “被凶了,”010埋头嘀咕,“好像更痛了。” 陈王都要被他气笑了,说也说不得,谁惯的这么娇气,被骂了还会变更痛。 他启开了手里药罐的封口,用指腹毫不吝啬地挖了一大坨玉色的膏药,等着顾清自己卷好。 010轻轻松松把亵裤往上一卷,几层布料堆成一堆,都堆在腿根。 他今日骑马的骑装回来就换掉了,现在就是简单地披了件外袍。 他屈着膝,保持布料堆叠的样子,慢吞吞挪到了陈王跟前:“痛。” 明明卷的时候很小心地没有碰到了,但是在陈王的注视下,010还是觉得伤口好像变得更烫了。 难道是要严重了吗? 顾清的声音委屈得发粘,陈王看见那比自己手里的膏药还白的一抹雪色的时候本来下意识移开了目光,听见这话,又深吸一口气转了回来。 顾清的腿上被磨得不轻,除了马鞍膈出来的红痕,不少地方已经破皮了,带着点血丝。 陈王原本有些旖旎的神色立刻一沉,伸手拿了一边放着的布巾给人擦拭干净了伤口。 010早早关掉了感官,这个时候把下巴放在膝盖上,巴巴地看着陈王。 又不能凶人。 陈王一言不发避开了他的视线,沉着脸给人沾上了药膏,然后一点点推开抹匀。 010看了一会儿后,小声嘀咕道:“眼睛凶也算是凶的哦。” 陈王凉凉看了他一眼,警告似的,010于是不开口了。 等上好一条腿后,010的另一条腿早就好好地等着了,一见陈王抬起手,就主动地往他这边蹭蹭, “擦擦。” 陈王沉默地又挖出一大托药膏,给人细细上了。 千金一罐的药被挖空,白玉做成的罐子被不值钱地仍在地上。 010像是被陈王随手将药罐扔了的声响惊醒,这才发现陈王已经视线沉沉地不知道注视自己多久了。 010试探地伸手要把裤子放下来,陈王按住了他的手:“晾着。” 010“哦”了一声,收回了手,却发现陈王还握着自己的脚踝。 010:? 他试探地也往回收了收,陈王没放。 010抬手,眼神相当清澈地看着他:“这里没有磨破,布靴子很舒服。” 陈王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嗯”了一声。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