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二天约会的时候在车上说的。 短短两句话跨了四年,时栖似乎是在用这样的方式证明着回忆。 或者是……距离。 纸袋被捏出褶皱,黎炀终于尝了一口。 混合着咸香榨菜与猪肉的香气,连味道都和当年一模一样。 黎炀做事从来不后悔。 即便是后来在成人礼上见过时栖,他也从来没后悔过当时替他拦下那些人。 只是现在……他看着面前的时栖,想起叶潇的那句“高三之后”。 有那么一瞬间,黎炀居然真的设想了一下—— 如果当初自己接住那枚钥匙会怎么样? 如果那个时候,他把一切告诉了时栖会怎么样? 时栖会不会也像是帮叶潇出气一样替他出头,像昨晚一样将他锁在车里护在身后? 会不会也像现在一样,陪着他去医院给他买包子? 但是黎炀只是眨了一下眼睛,想起叶潇的“以退为进”,开口道:“那我要给你转钱吗?” 时栖笑了:“节目组不让私自加微信。” “再说了……”能加微信的只有在最后一天相互选择的两只兔子,时栖盯着他的眼睛,笑道,“我们俩也凑不出两只兔子啊。” 这话听起来很像是在诈供,黎炀瞬间抬起头,时栖望了眼他手上的纸袋,开口道:“黎炀,我们谈谈?” * 时栖出门的时候,叶潇的一局游戏已经打完了。 “聊完了,怎么样?” 时栖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显然结果并不是那么的理想:“……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觉得这小孩还可以啊,起码喜欢你是真心的,你也是时候该……” 时栖望了眼他握着的手机:“就你这个段位,我也能给你上十颗星。” “行。”叶潇一举手,将自己的手机收起来,“时少找人,一不要初恋,二不招清纯,三不碰太重情的。” “可是——” 叶潇说完,忽然又凑过来:“那顾庭柯呢?” * “手上的伤怎么样?” “这叫什么伤,”庭院里,关越将手一收,又望向身边的顾庭柯,“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你。” 他说:“你是怎么做到一边恨不得把我们全都赶紧扔出节目一边还能关心的?” 顾庭柯扯了下嘴角:“那我也挺佩服你,在自己爹死了的第二天还能这么活泼健谈。” “哟,正主不在,连个温文尔雅都不装了?” “我本来也没有打算温文尔雅,”顾庭柯道,“你家里那边,需不需要帮忙?” 关越凝眸看了他一眼,似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