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一点也大度,一点也不镇定,见到陈羽撞过来那一刻我怕得要命,听到关越约你出去我嫉妒得要死,我不想你去见林和霜,不想你去见季白,不想你去可能喜欢你的每一个人,你不接电话那一刻我快要发疯!” 顾庭柯双目赤红,几乎将一个压抑许久的自己和盘托出:“时栖,我从来就不理智不克制,我不止一次想删了你所有的暧昧戏,想把你一个人锁在家里,想让你……” 时栖忽然在这个时候踮起脚吻上了他的唇。 唇舌探入,他的手拥进顾庭柯的腰身——这不是他们第一次接吻,确实第一次,时栖完全主动的、失控的、如此激烈的吻。 时栖的舌尖急切地探过顾庭柯的舌尖,手指收拢,唇齿的碰撞地让两个人几乎尝到了血腥味,分不清是谁的嘴唇先破开第一道口子,鲜血和被掠夺的空气一起吞咽,明明都已经开始微微窒息却还是不肯松开。 顾庭柯一直以为时栖选择自己或许只是因为多年情谊,或许只是因为感动,或许只是因为他温和大度知道进退。 只有在这一刻,只有在时栖那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一样肆意地在他身上发泄情绪时,顾庭柯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原来是时栖也在需要着自己。 他选择他,占有他,也同样在塑造着他。 像个高明的却又怯懦的猎人,分明都已经选择了顾庭柯却隔了一个月才给他联系方式,故意把那七个小号给他看,分明是知道顾庭柯在赛场上失控却隐而不发,一直等到今天…… 一直等到今天。 桌上的笔记本是时栖故意留给顾庭柯看的,手机也是故意扔在客厅的。 他不想接这个电话。 谨慎又怯懦的猎人明明已经俘获了猎物的心,却还要确认他的耐心,他的忠诚,他会在今晚记住永不欺瞒的誓言,才肯将最脆弱的部分露给他看。 但是没关系。 但是没关系……血腥味涌入口腔,顾庭柯以同样的热烈探入时栖。 他要看心脏便给他看心脏。 他要看忠诚便给他看忠诚。 他要这样毫无保留毫无隐瞒的爱,顾庭柯又有什么不能给他的呢? 他和时栖……永远不会变成时臣屿和叶馥晚那样。 顾庭柯轻轻地抚摸着时栖的后背,试图将时栖失控的情绪平复下来,直到他开始喘不过气才将人松开,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没事了,七七,我在这里。” 顾庭柯轻声重复:“庭柯哥哥在这里。” “顾庭柯……” 直到这一刻,时栖才终于放声大哭起来:“我好难受。” 他的脸颊埋在顾庭柯的胸口,温热的潮湿弥漫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