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学校实在是太平庸了。”索非亚露出烦躁的神情。 她显得有些无奈:“最后,我还是决定送你去诺亚斯顿·圣尼亚学院,安徳廖沙现在上的学校的初级部,虽然有些远,但目前为止也没有比那里更好的选择了。” “我想知道你的想法,你愿意去上学吗?” 我不想离开卢布廖夫,我想要出声反驳索非亚,但我的理智告诉我,十三岁的我正是应该到了去学校的时候。 * 微弱的光线轻盈沾染在眼皮处,薄如蝉翼的透明上睫毛不安的轻颤。床上的人没有被重归阴鹜的卢布廖夫的光线所惊扰,仍然陷在睡眠之中。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打破了房中的平静。 我翻了个身,朝向另一侧。 房间再次趋于平静,我心满意足地打算再次沉睡。 “砰砰砰——”一阵更响亮的敲门,不,应该是砸门声剧烈的响起,门外传来安徳廖沙满怀威胁的声音:“你再不起床,我就进去叫你起床哦。” 我无法视而不见,只能沮丧地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柔软的被褥里爬出来,放弃了睡眠。 第9章 chapter 8. 贵族学院 我不敢再耽搁了,急急忙忙地从床上翻身而下。虽然和安徳廖沙相处的时间不久,但我意外敏锐的直觉告诉我,他绝对做得出来这件事。要知道,我在他的眼里可不是什么需要得到妥帖小淑女,只是一个幼稚贪玩的臭小鬼。 但是这样的对待非但没有令我反感,反而有种自然的亲切,与对待客人的礼貌和疏离不同,像是真正的兄妹之间才会做的事情。这让我的心情抑不住的上扬,难不成我有些受虐倾向吗? 我扒拉着翘起的头发,奔向盥洗室。 镜中的自己一如既往的苍白、满脸病色,黑眼圈也牢牢地挂在脸上。但今天却与往日相比有了细微改变,晦暗眼神里的透出几丝神采,散发着些许朝气。 这并非是因为今天要出去的缘故。事实上,昨晚,我很担心会睡不着,今天会无精打采,但没有想到,心里只记挂着这件事反倒在凌晨时分模模糊糊睡着了。 睡眠很浅,我似乎可以听到窗外清晨时分传来的鸟叫,神智在现实与沉睡中不断切换,真正熟睡的时间大约有三、四个小时。但我还是觉得满足,这些时间足够我恢复一些精神,不那么死气沉沉。 我打开了冷水的开关。 卢布廖夫的冷水不是普通低温的水,而像是水里加了冰碴子,突然碰到会忍不住得打哆嗦,但是意外符合我的取向,我承受不了温度高的水,或许在旁人眼里是温水大概那样的程度,当我接触热水时会有种被烫伤的错觉,甚至洗澡时水温也是温凉参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