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诺夫的声音有一点点微哑,不仔细分辨就不会发现刚刚经过的变声期留下的痕迹:“我可以给你很多,你需要的,不需要的,我会给你的。” 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真正进入罗曼诺夫的世界,他们的观念与行为我无法理解,怎么会有人朝别人心脏上开了一枪后,慷慨地说:“别担心,老伙计,你想要什么药,我这应有尽有,随便你挑。” 如果真心想要给予,就不会掠夺。 “你好像搞错了。”我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房间里足够温暖,我想要多一些安全感,换个说法,安慰自己的感觉,“我不需要你给的东西,更没有任何方法给你······给你。你得不到的,我怎么可能会有呢?” 我摇摇头,然后觉得这个举动有点傻,便停下来,坚定语气。我不期望罗曼诺夫理解,我只希望,就算一点点,他可以明白,我们并不是两个应该有所交集的人。 显然,我与他站在一条管道的两端,遥遥相望,中间一段被钢筋混凝土堵得严严实实,疏通的可能性低的像是有一天,他能主动放我走。 “嗤嗤——” 我震惊地看着他笑了,不同于冷笑,嘲笑,narcissus(希腊神话传说中的美少年),伫立在奥林匹斯山终年不化的积雪之中,向着阳光,绿意在冻土层中,缓慢的,缓慢的,蓄势待发。 “你有,只有你才有···知道吗?这可是魔法···不不,那种廉价的伎俩怎么配得上!”罗曼诺夫苍白的手指划过晕染出水珠的发丝,顺着弧度,一点点接触下巴,嘴角,微微用力的嘴唇······ “神迹吗?是神将你送到这里,我的身边,终于让我对这个该死的世界多了些耐心。” 他试探,我隐忍着颤抖,底线经过拉锯,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紧张地绷直了身体。我甚至无法说话,因为只要动一动嘴唇,看起来就像深情吻上了罗曼诺夫的手指,眷恋它而不舍得他走。 寂静加速了氧气的流逝,我不想承认,这是不争气的心脏快速跳动,造成不必要的呼吸急促。 我尽力控制着胸腔正常地上下起伏,但我同时可以绝对肯定,这里面全然是愤怒,紧张,恐惧······一大堆复杂的情感,还有···莫名奇妙的异样,轻易会忽略。 左手握拳,不知不觉移到肩膀前,离罗曼诺夫的肩膀不远,差一小段被正在压缩的距离。 突然,罗曼诺夫双手握住我的肩膀,低沉的声音里压抑着惊讶和狂热:“就是这样。” 他的音调低沉无比,而沉闷的基调背景,拉开盛大华美的歌剧的序幕。一切才刚刚开始,却几乎气势汹汹的高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