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谁也没有想到皮肤接触的界限在哪里,本来就是陌生的领域,以前几乎全凭借着本能去索求,不论是拥抱还是亲吻,热量通过呼吸传播。 弗拉基米尔维持着静止的姿势,他的等待时间结束了。他突然用力地将我抱住,像是发泄心里所有的情绪,丝毫不顾忌其他东西。 我的肩膀将近被碾碎,一下子就会变成碎片融入他的身体里,他的喉间发出沉重的低吼,像是不甘心,又像残暴的抗拒。 我找不到能让弗拉基米尔无可奈何的事情,尽管他仿佛被逼入死角般的绝望,那股情绪比他的力气还要沉重。 好在这个拥抱只持续了一秒,他飞快地放开手向后退,假如慢一秒就不能逃开似的,椅子被他的力道冲开,撞到旁边的柜子上。 是我不正常,还是弗拉基米尔不正常,或者是我们都不正常,通常都是我视他为洪水猛兽,现在反过来了。 “弗洛夏。”他用打招呼一般轻松的口吻,看着因为肌肉酸疼而呲牙咧嘴的我,“你一点都不诚实,可你很少欺骗我,当你决定不会对我说谎的时候,我可以清楚地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像从迷雾中走出来的人,迷茫渐渐褪去,变得坚定而不可动摇。 “所以虽然你是个喜欢虚张声势的笨蛋,但我说过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死掉。”他深深地望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衣服凌乱,领口被扯到肩头,只有头发柔顺地被整理过,拢在脑后。 这是,指责吗?我的分析能力严重不足,弯下腰把被子扯上来,又转身拿起枕头,轻轻拍打两下重新回到蓬松的状态。 我躺回去,温度一时半会回不来,我迷迷瞪瞪地胡思乱想,弗拉基米尔太奇怪了,是超越极限的奇怪,希望他这个状态不要持续太久,我会很难应付。 我抽抽鼻子,额头依然很烫,今晚估计会是一个火热的夜晚。因为吃了太多药,抗生素有了耐性起效的速度很慢。 我躲在被子下面缩成一团,脑子里被他的声音填满,最后一句话仿佛长着钩子,死死盘旋在思想深处。 米拉的脚步声在午夜响起,手背上注入冰凉的液体,我能感觉到可没有醒来,睡眠让我轻松地将痛苦遗忘,当我清醒时天光大亮。 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弗拉基米尔没有过来,我也不用去习惯他那反复无常的性格,天知道我有多累,自从回到病床上之后,我只顾着睡觉,吃饭也可以迅速解决,因为我要留给时间睡觉。 米拉对这个情况感到欣喜,她的表情都变得真实的开朗,我意识到当清醒的时候给身边人带来的麻烦不止一丁点,当然也包括自己,我就宁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