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杜松眼泪就下来了。 “你,你哭什么?” “你们都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 在座的谁不知道他是揽月宗最受宠的小弟子?看看他这一哭,其他人都围过来哄他了。 他趴在桌子上哭的昏天黑地,红亭刚开始还愧疚,后面不耐烦地踢了踢他的脚,“够了哈,再哭下去就夸张了。” 杜松停顿一下,看到新鞋上的印子,“哇”一下哭的更大声了。 红亭:“……” 绥平拿小师弟没辙,看安棋的眼神愈加阴沉不善,原本刚对安棋有一些好感的弟子们也觉得他就是个祸害,到哪里都惹事。 他们不会明说对他的不满,但安棋能感觉到气氛不对劲。 好像又惹哥哥姐姐们讨厌了。 他走过去,摸了摸杜松的头,就像爹爹安慰他那样安慰杜松。 “哥哥对不起,别哭了好不好。” “不好!你滚!” 杜松哭出了鼻涕泡。 嗷呜。 安棋看着他,没忍住用爪爪一戳,啵——泡泡破了,杜松一抖。 紧张的气氛仿佛随之破裂,满室寂静了一瞬间。 杜松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下意识吸了吸鼻子,眼睛睁的老圆,不可置信。 “你,你在做什么?” “戳泡泡。” “?” 是个泡泡你就戳吗?!! 一大一小看着对方,一个炸毛,一个无辜,但眼中是一模一样的不知所措。 有种诡异的和谐感,以及……滑稽。 不知是谁先带头低低笑出了声,接着其他人也哈哈笑起来,就连最不苟言笑的绥平,也以拳掩唇,转过身去。 杜松脸上爆炸般发烫,涨的通红。 “笑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 “不许笑!” 他越是羞愤,手忙脚乱去捂弟子们的嘴,笑声就越发的欢快。 “你们,吵什么?” 白敛一出现,弟子们火速坐回位置上,只剩混乱中心的几个人没动。 安棋看到了主心骨,跑过去抱住了他,白敛发觉他神情不太正常,问他怎么了,安棋小声说他可能又闯祸了。 闯祸? 白敛听完红亭说完事情缘由,眉眼微沉,质问杜松:“何时,种的?我为何,不知?” 杜松心虚地把紫云莲收进袖子里,不敢看他。 “在您离宗的那段时间。” 白敛又问:“你怎么,进去的?” 走之前他在门口设了禁制,虽是急着去找儿子,随手设的,但如若有人擅闯他不可能丝毫没有察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