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就把话岔开了……” 于是铭久开始讲述林海汐的故事。他讲得十分详细,因此花了不少时间。讲完之后他才发现,曲忠喝茶的那间店铺已经大门紧锁,曲忠也不知所踪。 “您看见他去哪儿了吗?”他问苏萼。 “谁?” “要被咱们执行死亡的那个人。他刚才还在那家店里喝茶。” “没注意,光听你讲故事了。” 假如他们不是来自死神界,恐怕苏萼会感到抱歉,铭久则没准儿会暴跳如雷。 可他们没有任何情绪可表露,只是自然而然地分开,一南一北,分头追踪。 尽管金街的客流密度非常大,可由于曲忠十分惹眼,找到他并没花去铭久太多时间。大概是喝了许多茶水的缘故,他的啤酒肚更加突出。一群人簇拥着他,“曲总、曲总”地叫着,像是一帮殷勤的奴仆。他似乎对这一切很受用,圆寸头下的那脸横肉泛着红光,鼻孔几乎要通到天上。 “现在执行吗?” 苏萼赶过来后,铭久问她。 苏萼却反问:“你还有其他业务?” “没有啊。” “那就稍等一会儿吧,”她又拿出录音笔,“我想先听听这个人的故事。” 夜幕降临,位于金街中段的一家烧烤店灯火通明,食客络绎不绝。铭久和苏萼坐在路边,虽能看到烟气升腾,也能听见最细微的食材被炙烤的声音,却绝闻不出空气里弥漫着的任何味道。 曲忠的声音从烧烤店二楼传来,所言无它,无非是自己在生意上又使了怎样的手段、今年多挣了多少钱之类,引得身边人频频附和,似乎也极大地提振了整桌人的酒兴。 “按照目前的标准,光‘一次性工亡补助金’这一项就超过九十万元——即便是按照去年的标准,也不会低于八十万——这还不算‘丧葬补助金’和‘供养亲属抚恤金’以及其他费用,他拖了这么久,才赔了不到六十万,难怪那司机的家属会咒他。” 铭久将他在城铁西站广场上听到的大致内容复述完之后,苏萼评价道。 “是吧。” 铭久应了一声。他不了解这些,也不关注这些,他只关注苏萼何时为曲忠执行死亡,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为曲忠执行死亡。 “施怨者应该不止那几位家属吧?”苏萼问。 “嗯?什么?” “向曲忠施怨的人,应该不只有那司机的家属们吧?” “呃……我也不大清楚,是我们经理直接派给我的。我只知道这本来是q市那边的业务。” 死神各有各的管辖范围,即便为了业绩考核,也绝不会把手伸到自己辖区之外。不过,假如辖区之外有受怨者像曲忠这样,自己坐着高铁送上门来,任何死神都断然没有不笑纳的道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