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收殓,然后将那孩童的尸骨与先前安葬的女人埋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他又弄了两把短枪,还特意要了两个备用弹夹,全部压满子弹。 随后他扎紧腰带,掖好双枪,将磨好的匕首插进靴筒,又一次潜入诡秘可怖的夜色之中。 铭久关掉记忆画面,从读卡器中取出那张没有任何标记的蓝色存储卡。 他回想着取这张卡的过程:市图书馆,四楼,西侧,i531—610号书架,第二层搁板的底部。 没有错,他想,发现卡的位置和晴夏告诉他的分毫不差。除了晴夏,不可能有别人在同样的位置藏一张存储卡。 正因如此,他才倍感疑惑,因为这张卡里存放的显然不是晴夏的记忆。 那这到底是谁的记忆呢? 从行为上看,这记忆的主人应该是人间所谓的“杀手”;从场景和人物服饰来看,这杀手所处的年代距今甚远。 铭久踌躇半晌,最后还是将存储卡重新插进读卡器。这次他打算快进,这是谁的记忆其实无所谓,毕竟他想看的只有找回前世的方法而已。 若要问铭久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背着晴夏寻找前世记忆,还要从一天前说起。 那天他为了调查一位施怨者,去了k市第二医院,结果遇到一位久违之人。 “我妈在这儿住院。”冬融说。 自上次铭久从她家离开之后,两人再没见过面。她比几个月前憔悴了不少,脸色白得像纸。 “哦,我来……看个病号。”铭久说。 寒暄过后,铭久正要离开,却被冬融叫住。 “其实……” “嗯?” “其实我一直想找你帮个忙。” “你说。” “还是算了。” “到底是什么事儿呢?” 冬融当时显得很纠结,但她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我妈脑子里长了个瘤,虽然已经切了,现在还做着化疗,但因为发现得太晚,医生说她已经没有太多时间。” “哦。” “这段时间她经常头疼,不是一般的那种头疼,是非常非常的疼,只有打止疼针才能缓解,但止疼针又不能经常打。” 铭久漫不经心地听着,心想难道要我帮忙治头疼吗? “她头疼的时候,经常呼唤我爸。她说她年轻时头疼,我爸就陪在她身边,和她说话,讲单位的事儿,讲书上和电视上的事儿,她听着听着头就不疼了。” “所以……你想让我说话给她听?” “嗯……我知道提这样的请求不太合适,但是你的声音的确和我爸的声音很像,至少我妈是这么认为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