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腿间的疼痛,心跳得飞快,去拉周重宴的手,“别打了!不要这样好不好!别打了!” 竺萱拉不动周重宴攥拳的手,只能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后一拽,他的手被她拉得往后,腕表啪的一声磕在边柜的角上,表面一下子就碎了! 周重宴可管不上这个,他现在热血沸腾,扭了扭手腕,束南挥拳往他的脖子这来,他反应快,抬起手肘格挡,径直一脚踹在束南的膝盖上,直接废了他的战斗力! 竺萱顾不上周重宴被磕碎的腕表,跪在地上时护住束南,对着他摇头,“别打了,束南,别打了。” 束南想站起来,还想去打周重宴,“他欺负你了。我不能看他这么欺负你。” 周重宴抹了一下嘴角,扫了一眼指腹,果然是血,他怒火滔天,“来!我他妈早就想打你了。” “别!别动手!”竺萱慌忙拉住束南,她跪在地上哀求他,“束南,他没欺负我,没有欺负我。都是我自愿的……求求你别打了。” 说这些话,竺萱自己都不相信。 巨大的委屈和难过让竺萱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淌在脸颊上,她摇头喃喃地重复着,“我是自愿的……都是我自愿的……求求你们别打了好不好?” 周重宴看见竺萱流着泪一遍遍重复自己是自愿的,一下子让他回到四年前,他强迫了她,把火撒在她身上,她这么纤细这么柔弱,还有这么大的负债,她是怎么熬度过来的? 那时的他和现在的他一样,如坠冰窟,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看见竺萱的眼泪,束南动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起身弯腰来抱起她。 竺萱哭的声音都是颤抖的,靠在束南的肩膀上,“束南,带我回家,你带我回家好不好?我不想在这里,我好痛……” 束南抱起竺萱往套房走,周重宴去拉竺萱垂落的手,她疲惫地闭上眼睛,不想再看见他,轻轻抽开了手。 周重宴的心脏一下子就空了,是一种结结实实生理上的痛楚,蔓延到四肢,像是整个人掉进深渊,呼吸都是疼的,环顾四周,他有些茫然。他对他最爱的女人做了什么? …… 束南带竺萱回她家,她洗漱后疲惫地躺在床上,他忍不住一腔疑惑,问她,“他是谁?你和他出了什么事?” 竺萱给束南讲了这个漫长的故事,恋爱开始的甜蜜,后来的欺骗,搬去东市后的种种遭遇,以及那晚她给周重宴写的欠条。 束南不懂,问道,“你说你妈妈欠了五十万赌债,为什么要跟你男朋友拿一百万?” 竺萱回答,“我那时候不知道。和我妈到了东市,我才知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