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你现在的状态可不适合开车,”他对他哥哥的遗孀说道:“你得看好奇兹,不是吗?” 奇兹的腰被抓了一下,她听到母亲的呼吸停顿了,然后她说:“好啊。” *** “约翰。卡逊在我的生命里只占了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我和他的熟悉程度还不如学校的警卫。迄今为止,他只探视过我两次,第一次远在八年前,十二个小时不到,第二次一个半星期,他陪伴砗磲的时间要远远超过和我在一起的时间,最后还差点让我送了命——他永远记不起给我买生日礼物,他也不知道我最讨厌黄洋葱,他从未对着骚扰我的男孩大吼“滚开!”他甚至没有去学校开过家长会,接过我,给我打电话,寄信,发邮件——我们之间的感情淡的就像是嚼过的口香糖,我曾经这样以为,我有幻想过他站在路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叫我的名字,而我则骄傲地抬起头,视而不见地走过去,如果他跟着我,跟到家里来,我会问他是什么人,我会看着他哭出来妈妈,我一直以为,我能够轻视和嘲笑他的死亡,因为他是个不负责任的丈夫与父亲,他伤了你和我的心。” “他真的死了,我才知道我有多害怕看到这个——恐惧令我通宵睁着眼睛,倾听周围的声音,我闭上眼睛,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我希望他仍旧活着,在白令海与海狮、海象、北极熊共度圣诞节,或者潜入海底研究长满毛发的蠕虫,我想我能够忍受他缺席我的婚礼,孩子的洗礼与坚信礼,我会支持他的事业,我会给他寄去礼物——生日一份,圣诞节一份,复活节一份,假如他需要,升天节和降灵节我也给——只要他活着。” 奇兹的妈妈低声啜泣起来,她深感懊悔。不,不是因为她和约翰。卡逊离了婚,而是她不该让奇兹过多的了解她父亲约翰。卡逊确实几乎没进过一丁点儿父亲的责任,但她却不想让奇兹感觉自己是被抛弃的——她巧妙地美化了约翰。卡逊,她不止一次地描述过约翰。卡逊是如何的英俊、高大、聪慧,他在学校和研究所里取得的优良成绩与丰硕成果,他的勇气,他的毅力,他对美好事物的向往以及他是如何期盼着奇兹的降生——她只是想让奇兹能够感受到那份或许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爱意。 她只是想给她最好的东西。 *** 凯德。卡逊原本想要回家,一个电话让他改变了主意。 他直接驱车赶往自己的公司,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大楼里阴暗安静,警卫人员为他开了门,打开了灯。 “有位克洛斯先生会来见我,你看到他就把他带上来。”他吩咐道,一边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一个男人静静地坐在他的皮椅上。 凯德吓了一大跳,他差点就叫出了声。 “有什么好惊讶的,卡逊先生?”男人说:“您先前应该接到过我的电话。” “可你是怎么进来的呢?”凯德。卡逊低声喊道,他对公司的安全一向很注意。 “到处都有我们的朋友。”男人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领带与金丝边眼镜,做出一个让位的动作:“您也是我们的朋友,不是吗?” 凯德。卡逊要做一个深呼吸才能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他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皮椅立刻将他包裹起来,他感觉安全多了:“切加勒。比桑地就那么亟不可待?” 克洛斯先生没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您也会很急的——三小时前得到的消息,财长们开会了。” 凯德。卡逊一下子站了起来,他张口结舌了好半会“关于什么?”他的声音都在颤抖。 ——单单只是钱的话,远在西大陆彼端的切加勒。比桑地还不足以被凯德。卡逊纳入合作对象的范围之内,真正打动他的是别桑地家族的另一面,他们控制住了该区域的财长,也就控制住了财富之泉的源头。 他们可以抢在所有人前面得到最正确的信息。 这才是凯德。卡逊要的。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出今后的卡逊家族能够怎样的飞黄腾达,财源滚滚——尤其是,如今没有了约翰。卡逊。 凯德的兄长对金融毫无兴趣,但他在卡逊家族最大的金融投资公司里占有着百分之六的股份,反对凯德。卡逊的人以五千万的投资(为了那部该死的纪录片)来换取他的支持,而他答应了。 凯德。卡逊不得不彻底地埋葬他。 很抱歉,哥哥,但这是必须的。 (待续)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