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富得多了。 “紫罗兰也开的很好,”珍说:“这个春季最后一批的紫罗兰。” “让我去看看吧。”道格拉斯医生说“看情况,我们或许可以在明早将它们全部采收下来。” 格兰德校方对有才能的人一向都是慷慨大方的。无论那个人是教师还是学生,就像他们愿意为玛西亚的一个建议耗费数万元清理出一段河道那样,具有着医生、药剂师、健康教育者等多项执业资格的道格拉斯医生的小小爱好自然也是能够得到满足的。 道格拉斯医生拥有一座占地约有一英亩之多的园圃,中间还设有一间相当大的钢筋玻璃圆屋顶温室。 这座植物的小天堂虽然不是私有的,却也只允许一部分人接近——观赏、观察、采摘与使用。后两种权利几乎只有道格拉斯的学生与社团成员才能拥有,一些教师将此处的参观许可当做对优秀学生的奖赏。 紫罗兰的花期是十二月至四月。在道格拉斯的花园里盛开的这片紫罗兰或许是方面百里之内的最后一批,不过它们的美与香并不曾因此受到一丁点儿的影响,医生小心翼翼摘下一朵花瓣多褶,就像是水彩笔描绘出来那样薄弱娇嫩的紫罗兰,把它放在鼻子下面,又送进牙齿间嚼了嚼。 紫罗兰的花朵有点涩,在舌根处倒能渗透出一点润泽的香甜,晒干后吃起来又甜又香,有点甘草的味儿。 他把剩下的花朵举到眼前,淡紫色的花朵让他想起那个男孩的眼睛。 “你觉得撒沙。霍普金斯怎么样?”他突兀地问道“就是下午来看瘀伤的男孩。” 珍笑了笑“好像这瘀伤和宝儿脱不了关系?”她偏过头想了想:“一个俊美的男孩,行动很利索,寡言少语。” “你觉得他会成为宝儿的敌人吗?” “宝儿已经站在他对面了,”珍说:“不过这没什么了不得的,我想宝儿也该有个敌人了,他已经被那些小女孩和大女孩惯坏了。您知道今年有多少人向我投递了入社申请?只因为每个成员每月都能领取一个精粹茶包。就是宝儿喜欢的那种。” “多少人?” “二十六人。”在这所学生总数仅有三百的学校里这个数字已算得上非常惊人。 道格拉斯医生抿抿嘴唇:“坚持我们的原则,”他说:“我们只要需要的人。” “是的,医生。” “明天是周末?召集我们的成员,不单单是紫罗兰,玫瑰也需要采摘预备蒸馏罐与微波萃取设备。”道格拉斯医生说:“现在正是它们最美丽的时候,真遗憾,这段时间是如此的短暂甚至可以说是转瞬即逝——而我们能做的就是最大限度地留住它的美丽与芳香。” *** 撒沙回到宿舍,预备先洗一个澡。管理员叫住了他,今天下午他又收到了一个新包裹,是需要急冻冷藏的那种,他检查了一下,是条重约两磅的七星斑,来自于费利曼图渔港。 “真可怕,它居然还活着,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充满敬佩地说道:“我按照说明原封不动地放了回去,保存在公共厨房的保鲜柜里,挑选的非常好,你父亲一定是个出色的美食家。” “谢谢。”撒沙耸了耸肩膀,说:“他的确是。” (待续) ps:感谢闇夜行走,召祸两位大人的粉红票,以及白昼朗朗大人的平安符,鱼鱼鞠躬。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