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以上,最高六千万。霍普金斯估计她已经赌了一段时间了,脸上的化妆已经有点模糊,尤其是嘴上的口红,但她好像压根儿没注意到这些,她面前的筹码猛一眼看上去颇为可观,但其中看不到一星半点的金色。 第六号和第七号座位上的赌客或许是对朋友,最少也是对搭档,他们彼此交换着眼色,也许在一人无法对抗庄家的时候,他们会联起手来——这在巴卡拉上是允许的。 霍普金斯向前探探身体,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庄家开始发牌。 霍普金斯用指甲按住了发给自己的两张牌,眼睛下垂,从睫毛的缝隙间看清了稍稍掀起一丝缝隙的牌面,他要求了一张补牌,补牌与先前发下的牌相反,是明牌,那是一个四。 庄家冷静地翻开自己的牌,一张皇后,一张黑桃八,按照巴卡拉的规则,皇后等花牌与十点牌只能计算为零,庄家所得的点数为零,霍普金斯翻开自己的牌,一张二,一张三,一张四,正好九点,虽然不是“天生大牌”(无需补牌即出现九点),但也已经赢过了庄家。 十枚金光闪闪的筹码推了过来,伊万的眼睛就像是它们的影子那样紧随其后:“您的运气好的超乎想象。”他说:“五点是最麻烦的。”不补牌的话,太小,补牌的话又很容易超过九点。 伊万似乎也很想要霍普金斯那样的好运气,但事与愿违,他输给了庄家。 这次的赌注是二十万,筹码被扒拉走的时候,伊万的脸色变得糟糕起来——幸运的是,他随即赢了,因为这次赌注是五十万的关系,除掉上次输掉的部分,他净赢三十万,伊万的脸色好转了些,但在记账员伸过杆子,拔走部分小额筹码作为赌场的抽成,霍普金斯发现伊万的视线就像上一次那样紧跟着那些筹码,直到它们滑到了记账员面前,他的眼神十足就是个看着亲生骨肉被夺走的父亲。 伊万接下来又赢了两次,筹码累积到一百万,五号座位的女明星已经囊空如洗,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让出位置。伊万在她经过身边时一把抓住了她,他先是低声说了句下流话,然后把一枚金色筹码塞进了她的手里。 她扭动身体,从他的手臂间逃了出来,但没有退回筹码。 霍普金斯看着他,他咧开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看过她演的电影,很不错。”他用大拇指的指甲刮了刮筹码的表面:“你觉得我该去邀请她到我的别墅里喝点沃特加吗?可怜的小母羊,她今天输了近一千万,可真是倒霉透了。” 赌注升到一百万的时候,只有伊万和霍普金斯还敢于说出“全体”这次他们都输了,伊万愤怒而又沮丧地站了起来,他朝赌台上吐了口唾沫。 “我们在家乡的时候都这么做,”他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今天我们都被魔鬼缠住了,看来只有等待明天了——明天就是新的一天了。” 他转向霍普金斯:“你觉得呢?” (待续) 抱歉,少了点,加班回家已经很晚了,有点晕乎乎的,再写下去就不知道在写点什么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