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练习过,利用触手,像章鱼那样飞快而敏捷地奔走,无论是水泥路、沙地还是泥沼,甚至是墙面——但他很快便发现这次不行,触手大部分是挺好使唤的,但总是有那么几根过于自由了,它们不但不愿遵从主人的命令,还反其道而行之。 更多的人从街道的两端出现,他们的衣着几乎完全相同,白衬衫,黑长裤,一些外罩黑袍,都是男人,没有打伞或者穿着雨衣,面无表情,沉默寡言,整个场景简直就像是一部非主流的小制作恐怖片。 很不妙,别西卜想起霍普金斯给他讲述过的那个小镇,道格镇。那个小镇的人口不超过五百,而白盐城是个城市,一个大城市,这里有数以千万计的教民。 “还能再糟糕点吗?”他对自己说。 事实很快给了回答,是的。 撒沙。霍普金斯也失控了。 *** “食尸鬼”松开了手,医生滑到地板上,他的嘴巴张的很大,但被割开的气管和声带已经注定他不可能发出有用的信息,他就像一只被厨师宰杀的鸡那样咕咕叫,霍普金斯拉起他的一只手。在袖管上擦干净了裁纸刀。 就在他转过身的时候,一个护士推门走了进来,于是霍普金斯不得已地再次弄脏了刀子。这次他是从**下面捅进去的。血流的不像上次那么多,但霍普金斯的驼色外套是彻底不能穿了,他从外套里拿出钱包和驾驶证,脱掉外套扔在地上,将再一次擦干净的刀子塞进裤袋。 医院的走廊上空荡荡的。非常安静,中庭处的值班处灯光明亮,应当坐在那儿值班的护士和医生都不见了,只有一个面孔上皱纹密布的黑衣教士和几个可爱的小伙子。霍普金斯估计了一下时间,从他动手到现在不过四分钟不到点儿,他们应该一直看着这儿。看着他。 “这里是救人的地方。”黑衣教士说。 “但一样可以杀人。”食尸鬼说。同时投出了手里的刀子。 已经结束了两条宝贵性命的武器飞向了黑衣教士的脸,他没有躲避也没有阻挡,刀子在碰到他皮肤的时候消失了。就在这么不到一眨眼的功夫里,霍普金斯不见了。 “上面。”黑衣教士说。 霍普金斯站在走廊的天花板上,千真万确,头发向下垂着,他移动的时候。在雪白的天花板上留下一个个模糊的红色脚印。 黑衣教士跳了起来,他的脚踩在墙壁上。留下一个湿漉漉的印记,他的身体在空中倾斜过来——霍普金斯扭动脚尖,倒立着转了个圈,动作优美的就像是在演示一个维尔纳华尔兹小旋转的标准姿势——两个人擦肩而过,教士感觉自己碰触到了他,但不能确定。食尸鬼落在了地上,看似毫发无伤,除了耳后的一撮柔软的灰白头发,在它被教士的手碰触到的下一秒里就无影无踪了,好像从没存在过。 教士的伤要比他严重,他脖子靠近肩膀的地方被撕开,伤口从颈根一直延伸至锁骨下方,鲜血湿透了他的袍子和内衣,假如不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听从了直觉,这一下撕开的将会是他的颈动脉。 霍普金斯朝他笑了笑,嘴唇鲜血淋漓,小而白的牙齿咬着一条细长的血肉,他吮吸着吃掉了它,和吃掉一根不小心耷拉在外面的通心粉没什么两样。 就和任何一个异能者一样,这种会让普通人失去行动能力甚至昏厥的伤势对教士来说不算什么——问题是,从他身上流出的鲜血的气息与颜色严重刺激着男孩们,他们从五岁上学的时候起就开始预备着拿起枪和刀子去对抗可能遍布整个世界的异教徒与恶魔们并接受了相关的艰苦训练,但他们之中的绝大多数只杀过羊和狗,受伤与死去的人虽然不是没见过,也曾经参与追捕堕落者并看着他们被火焰净化,但面对“真正的恶魔”还是第一次。 “爸爸!”一个面孔尤带几分稚气的小伙子大喊道,在没有接受到任何命令的情况下举起了枪,对准了那个差点儿割断了教士脖子的恶魔。他无法控制,愤怒与恐惧占据着他的脑子并驱动着他扣下了扳机,这几乎是一种最为直接的影响,他的同伴们可以说是下意识地跟着做,硝烟弥漫,子弹在宽阔而平直的走廊里狂乱地四处穿梭与跳跃,碰碰作响。 霍普金斯迎着子弹走过去,他的速度很快,没有留给教士思考的时间,食尸鬼伸出了獠牙和利爪,两个小伙子转眼间便丧了命,他们的喉咙被挖开,还有一个被同伴的子弹击中了腹部,他的哀嚎响彻了整个走廊。 (待续) ps:道歉与请假! 对不起,诸位大人,节前工作实在是太忙了,不知不觉就拖到了现在!真的很抱歉!——悲哀的是,我还得继续忙下去,直到大年初一才有可能恢复更新!不过剩下的两个星期左右基本就没事儿了,我会努力加更的!再次感谢大人们的支持与鼓励! 另外,撒沙也很快有自己的称号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