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玫瑰花的香味,地面铺设着厚重的地板,地板上是奶白色的剪绒地毯——大概是羊毛,杰西认不出来,有床,有梳妆台,梳妆台上摆满了一年前她只能看着杂志过过瘾的化妆品与珠宝,真的黄金,铂金,钻石和宝石;有衣柜,衣柜里装满了漂亮的衣服,如果说两根带子加一块保鲜膜也算是衣服的话——房间的另一端是个小而五脏俱全的酒吧,靠墙摆放,大大的冰柜里装满了香槟,葡萄酒,威士忌和巧克力,蛋糕和其他乱七八糟的即食食物。 浴室与房间相连,面对着房间的那面墙是玻璃的,透明玻璃,有个可容纳四个人同时在里面洗澡的圆形浴缸,那张颜色鄙俗的粉红色心形大床正对着它,要是有人在里面洗澡的话,躺在床上的人就能轻轻松松地一览无余了——杰西还在床边找到了一排几乎能够比得上电视遥控器的按钮,她试探性地按了一个,那张床立刻震动起来,再按一个,床头弹出个匣子,里面装着花样繁多的润滑剂与保险套。 她气呼呼地给了它一锤,匣子缩回去了。 “马丁!”她从床上跳起来,大声喊道,她知道这儿肯定会有对话装置。说不定还有监控探头。 她喊了好几声。没有得到回应,有可能他正好走开了——她想,把不安和惊恐塞回身体,拿了一大块巧克力和小瓶装的调和酒。 在她粗暴地撕开巧克力的包装时。那扇仅有的门的门锁转动了一下,门开了,门外先是探进了一大束,少说也有上百朵的红色玫瑰花,随后再是杰西那个品味恶劣的男友的脑袋,他是个尚算英俊的小伙子,但不知为何,总让人有种想要对他那张猥琐下流的脸开上一枪,把它打的稀巴烂的冲动。 杰西的心一下子就落了地,她甚至不敢去想如果绑架她的人不是那个为所欲为的大男孩她该怎么办。 “亲爱的。睡得好吗?”他问,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正在面对一起绑架案的受害者。 杰西瞪着他。 “别这样,杰西。”小伙子好脾气地说道,走过去把玫瑰花插进那只杰西以为是条鱼的大理石雕塑嘴里,杰西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它是个被有意美化的男性特性,感谢我男友无可救药的审美观!她在心里说道,他拯救了多少下流无耻的蠢货啊! “我可是救了你。”他摆弄了一下玫瑰花,让它看上去就像喷涌而出的那什么,才转过头去认真地和杰西说话“真不敢相信你会是个警察——你就没想到他们会监控你的邮箱?你和那个找死的白痴关系密切——我是说,搭档。你的邮箱在他们面前就是一本打开的书,他们想看就能看,”他撇了一下嘴:“还有,那见鬼的公用电话,是,你是记得躲开和毁掉了道路监控。但现在会使用公共电话的人可不多了,他们有狗,电子仪器,还有我们,记得我和你说过的那个凯瑟琳?她只要碰碰那个电话就能猜到你是谁——而且除了你。又有谁会去打那个电话呢?” “他们已经杀了麦克!” “所以说,为什么不呢,死一个和死两个没什么大区别,”她男友以他惯用的无所事事的腔调说道:“去年因公殉职的警察人数比前一年增长了百分之五十,每周都有需要盖着国旗的棺材下葬,你也是其中之一。” “你让他们以为我死了?” “不,只是失踪。”他坐到杰西身边:“知道你干了什么之后,我就知道,得赶快把你藏起来,我干的挺及时的,那些北方佬儿正在找你。” “我要在这儿呆多久?” “关于谋杀的追诉期最长是二十年”她的男友很认真地说:“你可以考虑一下,我们可以在这里举行个婚礼,然后你就可以给我生孩子了——二十年,你可以给我生个篮球队了。” 杰西的回答是一个可以打青他眼眶的直拳。 “嗨嗨,”他说“请不要这么暴力——好吧,我只是想开个玩笑,”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但我说的是真的,”他吻了吻杰西:“外面的情况并不太好,我会看情况以确定接下来该怎么办——一切顺利的话,我会设法带走你。” “带我去哪儿?”杰西说:“偷渡去他尼?” “不太可能,”他说:“我也是个受到严格监控的人哪。”随便逛逛无所谓,但绝对不能离开联邦,离开机构的控制范围 杰西不相信,在接受他的追求之前,她查过这家伙的资料,他是个有幸继承了父母大部分财产的浪荡子,但除了超速行驶的罚款单外,他没被拘捕过,也没被调查和询问过,谁会花精力和时间去监控这么个社会的小蛀虫呢?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