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那阵颠簸停了下来,他感觉自己似乎被放在了地板上。 眼睛模模糊糊的,眨了好几次才能睁开,他感受到一股暖意自手臂而上在身上缓慢流淌,带着一点伤口愈合的痒意。 “!” 费奥多尔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是谁,也看见了索涅奇卡身上凭空出现的伤口———原来应该是在他身上的。 “你......这是你的能力?” “是的。” 虽然不知道它为什么之前失效、刚刚又恢复了,但索涅奇卡没有避讳,非常平静地说出这个事实。 “你的身上.....原来是我的伤口吧。” 费奥多尔缓缓起身,神色复杂。伤口是死亡的延伸,常常带着旁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他不知道索涅奇卡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才会这么做的。 “不用担心,当我拥有它时,就学会了怎样承受痛苦。” 明明在其他人口中威风凛凛的异能力,落到索涅奇卡身上,却只能带来伤痕。因为,她异能力的作用就是转移伤痛。 大概是那个时候吧,看着酗酒的父亲、在肺病中辗转反侧的母亲、哭泣着抱住自己的弟弟妹妹,索涅奇卡忍不住想: [要是我能为他们分担一些就好了。] 这种小小的祈愿在一觉之后实现了,某次她按住母亲的手后,母亲的咳嗽竟然奇迹般地好了。 作为交换的,是她肺部传来的痒意。 现在,似乎是因为她的异能力失效,将伤痛还回去了,她的家人现在都已经起不来了。 费奥多尔听着她的讲述,脸上毫无波澜。但他心里怎么想的,谁又知道呢? 异能力就是这样,是一个掌控不好就会给所有人带来灾难的东西。 可这样的灾难,似乎也比不过人们贪婪的欲望。 “然后,我就慢慢代替他们承受了病痛。” 自那以后,索涅奇卡将自己神奇的能力告诉了父母。 他们一开始听说,还惊慌地视其为天方夜谭,但等享受了健康的身体以后,就开始不断地压榨索涅奇卡———即使她也开始变得和曾经的他们一样,瞌睡、没喝什么却有了醉酒的感觉。 不幸中的万幸,他们没有把索涅奇卡的异能力告诉其他人,或是是因为莫斯科的人们视异能力者为恶鬼,又或者是因为他们不想将索涅奇卡的能力分享给其他人。 总之,索涅奇卡还活着,作为一个“血包”一样的存在。 “您付出了那么多,就从未想过回报?” “不......他们是我的家人。” “......” 费奥多尔想继续追问,可是看见索涅奇卡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