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打算入口任何东西,她可不想用这绿皮火车上的洗手间,这么多人,鱼龙混杂,想那厕所肯定干净不到哪里去。 曾经也是,有一段时期她比较穷,没钱坐飞机,只能坐火车,上火车前几个小时她就会开始不吃不喝,直到下火车,避免火车上去洗手间,实在是去过两次以后,便对火车上的洗手间有了心理阴影。 那个时候都那么脏,这个时候更好不到哪里去。 陆淮也摇了摇头,客气道:“谢谢,我也不用。” 唐平摸出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半杯,又把水袋小心翼翼塞回了布袋子里。 就这么,渐渐的,便到了晚上,车窗外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车厢里亮着白色的灯,时间还不算太晚,没几个人睡的,依然是吵吵闹闹。 柳三月拿了一本书,就这么看了一下午,一直坐着一动未动,浑身酸痛的不得了,好在这个小身板没有颈椎病腰椎病,不然更遭罪。 站起来小幅度抻了抻手脚,四周或坐或站都是人,她也不敢有太大动作,怕一不小心误伤到谁,束手束脚,抻了也没松快多少,想走动两步吧,狭窄的通道也都被占满了,真是让人烦躁的很。 这时候的火车速度又慢,累成这样,才走了三分之一,还得一天一夜才能到南湖省,到了南湖省得转大巴车去往常藤市,然后还得再转车到安连乡,只这么一想便觉得遥遥无期,生无可恋。 “你累了吗?”坐在柳三月对面的陆淮突然开口问道,低沉的嗓音染上了些许暗哑。 柳三月没吭声,烦躁到不想说话,肯定累啊,身上没有一块地儿不酸疼的。 陆淮也不介意,起身站了起来,高高的个头儿几乎要触碰到火车的车顶,他暗暗用力抻了抻发麻的双腿,靠着座位向旁边挪去。 坐在陆淮座位旁边的那人察觉到动静,抬头看了陆淮一眼,一看这么大的个头儿,直嘬牙花子,一句废话没多说,识趣儿的挪了挪屁股底下的报纸,给陆淮让出了一块儿可以站立的地方。 陆淮站过去,空出自己的座位,对柳三月道:“你把腿搭在我的位置上抻一抻,好歹能松松筋骨,这儿到处都是人,也只能这样了,先忍忍,等下了火车就好了。” 柳三月诧异的看向漫不经心站着的陆淮,没想到他看着吊儿郎当,还挺细心体贴,低低说了声,“谢谢。”柳三月把鞋脱了,双腿笔直的搭在陆淮的座位上,俯身轻轻压着,身上的酸疼让她已没有心思去客气了。 “你还挺会体贴女同志的嘛。”一旁看报纸的唐平报纸也不看了,冲着陆淮挤眉弄眼打趣道,白天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许久,倒是熟悉不少,相互之间也能开些小玩笑了。 陆淮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回道:“过奖。” 林铭没忍住,噗嗤一乐,心想这人可真逗,看着正儿八经,实际脸大的很。她轻轻推了下柳三月,笑着说道:“你抻完给让我也抻抻吧,我的腰好酸。” “行。”柳三月点头爽快应下。 压了会儿,筋骨舒展开了,身上松快不少,柳三月和林铭换了位置,等林铭压完,回去自己的位置上好一会儿了,陆淮却仍是站着没有坐回去的意思。 “你不坐吗?”柳三月关心道,陆淮这人似乎还不错,她也不好太不友好。 “坐久了难受,我再站会儿。” 柳三月点点头,不再问了,也是,她才一米六,腿都觉得憋的慌,更何况陆淮那大长腿了,弯曲了一天,指不定难受成什么样呢。 却不曾想,陆淮这一站就站了一天一夜,直到下火车前,再没坐下过,中途不论谁问谁劝,都找各种理由推脱敷衍,就是不愿坐下,硬是生生站了二十来个小时啊。 人家自己不愿坐,柳三月他们也不好强行逼迫不是,却都纳闷陆淮为何不肯坐。 柳三月不禁想,她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