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儿外跑,几个儿子媳妇加女儿就追啊,这要真让她去了,一大家子在队里就真没法做人了。 没等追两步,就看到气昏了头的王翠萍一脚拌在了院门门槛上…… 爽过一回的柳三月听了过程,又爽了一回,活该!这就是报应! 紧接着,早收到了。 收稻靠抢,越快越好,趁天儿好赶紧收了脱粒再晒干收仓,不到收仓这粮食就不算到手。 指不定运气不好,稻子还没晒干就下起了雨,那么这么久的辛苦也就算是白费了。 所以,收稻是一年最紧张的时候之一。 收割第一天,为了节省时间,提高上工效率,葛队长一天早会便将整个收割、搬运、脱谷、晾晒、收仓的过程一次性给安排妥当。 接下来直到收仓完毕前便不用再开晨会,一切为抢收让道。 葛队长体谅柳三月和林铭是打城里来的,怕她俩体力会跟不上,便安排她俩跟着柳二月一组负责搬运,这活儿要比割水稻轻松那么一点。 搬运的任务内容是:把收割下来的水稻整理扎捆,扛上板车,再用板车运到打谷场,卸下来。 接下来的自有负责脱谷的人接手,柳三月听柳二月跟她和林铭解说的任务内容,觉得还行。 等于就是单纯的运水稻,别的不用管,多轻松啊,不像割水稻,费力气不说,还累腰。 然而,在抢收第一天结束的时候,柳三月觉得,自己简直天真,简直讨打,怎么会有那么脑残的想法。 没有技术性,呵呵!捆水稻没有技术性? 不怎么费力气,呵呵!没晒过的水稻不要太重,搬上卸下不费力气? 不累腰,呵呵呵呵!一直弯腰起立,最累的就是腰好吗? 最最最难以忍受的是,为什么碰过水稻会全身发痒啊?又不是痒痒粉的制作原料,这也太坑人了。 下工的时候已是夕阳西沉,火红的夕阳余晖变成了深邃的蓝。 九点了,已经晚上九点了,跟前几天五六点就下工的日子比起来,现在就是噩梦。 她现在全身奇痒难忍,身上到处是挠出来的指甲印,外加腰酸背痛腿抽筋,还有肌肉无力,真的是抬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柳三月还算好的,好歹灵魂还在,知道喊累。林铭比柳三月更夸张,她比柳三月更瘦小,每天吃还没有柳三月好,天天只有素,没有肉。 这会儿在柳三月旁边机械的迈着步子,眼神呆滞,好似看不到路,时不时就被泥巴里藏的石头拌的趔趄一下。 拌到了也没什么反应,眼神的转动都没有一个,就跟活死人没什么两样。 柳三月自顾不暇,也顾不上她,还是跟着两人的柳二月在她要摔倒时就赶紧扶她一下。 “回去后拿热毛巾跟身上疼的地方敷敷,多敷一会,不然明天更得受罪。”柳二月见柳三月和林铭这样也是无奈,细细叮嘱着。 心想明天她还得比今天再多干些才行,不然真怕这俩小姑娘扛不住,累晕过去。 柳三月挠着脖子,哼哼了一声,算是告诉柳二月她知道了。 林铭连哼哼都不带哼哼的。 好不容易挪回了小院儿,柳二月放心不下,便留了下来给她们烧热水,想着她俩肯定是没力气烧水了,她给烧好了再回去也不迟。 一听柳二月要帮着烧热水,柳三月无力客气,狂点头,“好啊好啊好啊!” 这个时候她也不记仇了,拍了拍一旁没有灵魂的林铭,“二月姐帮我们烧水,咱俩回屋躺会儿去。” 柳二月赶紧将她俩给拦住了,“不能躺床,给被褥沾上闹痒的,就没法睡了。” 是啊,她们身上还带着痒痒病毒呢,柳三月有气无力挠了挠肚脐眼,“那我们去堂屋歇着去。” 柳二月让她俩去了,自己急急忙忙去打水烧水。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