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宝楼与我们势不两立,我更不可能助您与贺兴旺做成买卖。” 许唐氏声音高昂,“我是你娘啊,你就眼睁睁能看着娘辛辛苦苦种出土豆卖不出去吗?就冷眼看着小弟没有银子去参加科举?你是不是也要像那小兔崽子学,做个白眼狼?!” “娘能不能不要句句都不离小弟,土豆是您不愿卖,怎就卖不出去,没有土豆的时候,怎就能考科举,有了土豆赚的银子比以前多好多,反倒担忧起不够考科举,您……” 宝姑气得差些口不择言,四十多年来,头一次顶撞她娘。 “谁才是真正的白眼狼,娘自个心里清楚。” 良生给妻子顺了顺背,“不要急,有话好好说。” 良锦铭也连忙给胸脯起伏不断的许唐氏顺背,“外祖母也别气,我娘是因为想到当时我躺床上的惨样,所以对聚宝楼的东家有气,并不是对您有气,外祖母不要放心上。” “外祖母且听我说,做买卖没有签契约卖给官府得来的银子稳定,就像您,去年一斤土豆可以卖二十五文钱,现在却只能卖四文钱一斤,您这都接受不了,做买卖有可能都不赚银子,直接赔了土豆,您能接受?” 许唐氏直摇头,“赚不了银子还要赔了土豆,那我肯定不能接受。” “那便是,连灏瑞都把大半的土豆卖给了官府,剩下的也是看在我是他表兄的面子上,让我尝试这去做的买卖。 他家没有人去考科举,光靠他打猎和种田地,就能养活一家人,他都不去尝试,外祖母家一大群人,还有小舅要考科举,还是稳妥一些好。” 许唐氏被外孙说得一愣一愣,好似是这么个道理,他们都没做过买卖,也不懂得其中的门道。 “若外祖母签了契约,那每次土豆都大几千乃至上万卖,一斤五文钱,那就有……” 良锦铭又拿起他的算盘,噼里啪啦打起来,“那就有四十两甚至五十两的银子进口袋,那一年有…八十两乃至一百两,再加上外祖母您还有水稻和红薯,这比做买卖还要好哇!” 许唐氏双手微微颤抖,“这,这么多吗?” “是啊。”良锦铭把算盘放下,他不知道外祖母为何回去后又改变注意,好奇问道:“外祖母为何会想着做买卖?” 许唐氏道:“听你小舅提了一嘴。” 良锦铭眉头微蹙,与他娘对视了一下,“外祖母,你看我爹做了多少年的卖货郎,才攒了二三十两银子,买了一个铺子,都不及您现在一年赚的多,小舅读书聪明,但不懂种田地和买卖的事,外祖母应当看看村里大多数人是如何选择的,那才是最稳妥的。” “走吧,外祖母,我同您回去,一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