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彻眸子深谙,紧守礼仪绕过嫂子,“家中清贫,只是缺少银钱,今日我倘若不为慕……慕小姐说一句公道话,以后多少富贵和权势都弥补不上道德的缺失。” “……四哥,你看上慕婳了?” 小姑娘带着哭腔道:“连我和嫂子,爹娘也不管?县令虽是对你很好,然你怎比不得上木公子?他是程门四君子之一,何况他还有永安侯做靠山,永安侯……我们绝对得罪不起。” 陈彻直愣愣望着妹妹,“你知道程门?知晓永安侯府?” “我……我……”小姑娘目光躲闪,不敢抬头,手指绕着衣襟,“木公子也没说错,王管家的媳妇就是慕婳勒死的!” 陈彻仿佛明白了什么,失落般长叹:“财帛仕途动人心,你们一个个全是为我好!然而你们根本就不明白我想要得是什么,我的抱负和志向,以及我想娶一位怎样的妻子,你们甚至不相信我能凭自己的本事高中!” 说到最后,声音几乎不可闻。 他骨子里就是个极为骄傲的人,宁可誊写书册赚钱,也不愿受旁人的资助,在富贵和权势面前低头。 陈彻衣袖一甩,向木瑾走过去,正好又听到木瑾有说那句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冷笑道:“倘若孔孟在世,听见你曲解他们的话,会落泪的。” 慕婳噗嗤笑出声,陈彻看过去,少女的眸子闪过点点笑意,亦有一丝的温暖亲近,他的心不由得狂跳几下。 “啊,陈……陈公子。”钱差役知晓县尊大人有多看好陈彻,不敢在他面前端架子,客客气气道:“前几日县尊大人还说两位不曾碰面是一桩憾事。” 木瑾对慕婳刻薄发疯,对旁人一直是君子风度,进退有度,与人为和,微微躬身,手指断了四根,包扎固定后不那么疼了,火烧火燎的滋味并不好受,更无法行礼: “久仰久仰,我便是在京城都听闻过陈四郎的才名,对陈兄仰慕已久,今日相见,果是闻名不如见面,陈兄且稍等片刻,待我处理完家事,再同陈兄品茶论文章。” 他给了陈彻梯子下,借此表明自己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哪怕陈彻方才出口侮辱了他,他仍然愿意同陈彻相交。 慕婳有这样的至亲,以她的性情怎能忍得了?! “木公子方才所言有所偏颇,对慕小姐并不公平。”陈彻丝毫不领木瑾胸怀大度的情分,更不惧木瑾背后的程门,永安侯府,珍宝阁, 这三者代表着仕途,权势和银钱,陈彻都没想到自己会如此的心如止水。 “慕小姐为永安侯府小姐,家奴欺瞒主子,败坏主子名声,甚至借着主子的威风欺压乡里,莫非不该惩治?不该还被王管家欺诈伤害的乡亲一个公道?” “陈四郎,你这是混淆视听!” 木瑾变了脸色,冷哼道:“我知你同慕婳有婚约,没成想你们……” “静园门口的两首诗词能证明我同慕婳再无关系,甚至可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