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齐深深感到慕婳对皇上的总结很恰当,他竟是无言以对,摸了摸鼻子轻声说道:“皇上对三公子的器重远胜任何人,他无法中状元,将来的前途却比任何状元都要光明,一片坦途。皇上既会磨砺培养他,亦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他,有时会更偏重于磨砺……皇上说过,他不能护着你们一辈子。” “婳婳,我们现在还能照看你们,以后等我们年老体衰时,你们……” “当然会是我们孝顺您了。” 慕婳灿烂一笑,扶着木齐上马,“这次科举,我还是认为三郎最有机会,他呀,远比爹想得要……狡诈和不要脸!” 她从未把他当做一个正人君子,做君子会算计她?会在她面前装病? 有些事她不曾说破,不意味不明白。 柳三郎对她用得心计,她亦可不是没有察觉,柳三郎在她面前‘没皮没脸’,她亦心甘情愿被他‘算计’,仔细宠着他。 至于他们之间谁付出更多,谁爱得更深,她从未去衡量过,只要彼此开心就好。 胖丫等人恭送慕婳和侯爷,慕婳翻身上马,握紧缰绳时随口问道:“咱们府上换厨娘了?” “……没有更换厨娘,是她做得早膳不合您口味?” “厨娘做得挺好的。” 慕婳不在意浅笑,“我只是随便问一问。” 不用想也知道,他竟是为她做了那么她不知道的事。 他离开也让她看得更明白吧。 ******* 供奉皇室列祖列宗的祠堂在皇宫中,族谱却是供奉在宗人府。 魏王纵是皇上的兄弟,皇上登基后,他也从直系转为旁系,他的儿子录入宗谱无需去祠堂,只需皇上认可,魏王便可去宗人府取出族谱把儿子们的性命写上去。 请几个皇室长辈观礼作证,已经算是隆重了。 然而皇上格外抬举魏王,下了大朝后没有让大臣勋贵出宫,命令他们放下一切公务去皇宫祠堂外等候,同时皇上传口谕把很少在朝廷上露面没有任何实权的宗室长辈和子弟都叫了去,放眼看去,几乎所有姓赢的,在皇家族谱上的人全到了。 同过年祭拜祖宗时的人还要多。 以前祭祖,大臣和勋贵是无需陪同的,今日京城所有官员勋贵齐聚,没一人敢称病不到的,最近皇上强势霸道,谁也不敢在此时触犯皇上逆鳞。 慕婳陪着木齐入宫,眼见祠堂门口黑压压一群人,轻声说道:“皇上是不是太重视了?” 木齐看了一眼祠堂,压低声音道:“谁知道皇上想什么?他就不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万一三公子……” “就算是天雷阵阵也无法摧折三公子!” 慕婳对他信心十足,如今的柳三郎远比她听到的魏王世子更厉害,更有名,“何况皇上乃是帝国的主人,他还需要顾及危险而不敢全然白表现出对柳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