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告诉所有人: 这是我的人, 再多看挖了你的眼睛。 谢逍嗓音低沉,似乎隐含笑意,像某种乐器的振幅一般刺激着耳膜,有些痒,跟羽毛扫过似的。 “……亲亲我?” “……” 亲亲?温慕寒心一紧, 垂在身侧的手蜷了蜷,身体僵硬连喉间都干涩得紧。 那天晚上是喝了点酒, 加上躯体化犯了,所以她才会抱住他。 但现在她是清醒的啊。 谢逍笑得幅度更大, 连带着胸腔都小幅度地震动起来,像鼓槌击打着她的心。 “我……”温慕寒嘴唇微动, 想说些什么。 “温慕寒。”谢逍低下头,黑发垂下来,挡住眸底的情绪,像似喟叹,带着缱绻。 “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她心猛地从高空跌下,摔个稀巴烂。 那些藏在深处、藏在褶皱,藏在黑暗里的情绪,忽然如见天光一样,毫无躲藏之地。 他的话挑开了那些压在心底的东西,蓦地抽疼,连带着呼吸都有点窒。 谢逍接着说,另一只手从腰窝慢慢上移,落在她后脑勺,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着。 “为什么再见面,我每次看你,都觉得你的心在流泪。” 就像他很久之前,在一本书里看到的一段话: “你眼睛的面积一定小于湖, 你也很少哭, 为什么坐在你面前, 就像站在湖边, 细细的雾水就扯地连天。” 对啊,明明你没有哭,可落在我肌肤上的雾水是哪里来的? 像是什么腐蚀性的液体,钝刺感强烈。 温慕寒眼底一红,那些窒闷的情绪好像在此刻宣泄出来。 她抬手回抱住他。 “谢逍,我不开心。” 亲口说出来,心里似乎要顺畅很多。 “嗯,”谢逍下巴抵在她头上,“那我们点点同学为什么不开心呢。” 她在谢逍怀里,此刻离得近,她鼻尖快要碰上他的喉结,领口处散着淡淡的来自酒店沐浴露的香味,木质植物的清透气息,闻起来有些舒缓。 温慕寒垂下眼眸,轻声说:“我感觉好累,不想动笔了。” 酒店走廊的窗户估计是哪个顾客抽烟打开的,风往里面灌,外面汽车鸣笛和轧过减速带的声音送进来。 谢逍站在风口,替她挡住了大部分的凉。 温慕寒听见他说:“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只是比别人快了很多,如果感觉到不开心的话,那我们就慢下来,停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