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给予袖把了脉,皱着眉头似是难为,仔细想了想,随即起身去写药方。 接下来有些话,是卫太医在外边单独和薛琰说的。 “禀王爷,王妃这是自小带的赢虚之症,只要是来月事,都会腹痛难忍。” 卫太医刚过而立之年,在太医院里算是年轻,但却有着首屈一指的好医术,这身子雄伟壮实,不似旁的文人那般柔弱,看着,倒不像是太医。 “而且,恐怕是王爷在房事上面......过于不节制了些,才会让王妃的身子......”卫太医这话说的虽然是支支吾吾,但话中的意思,却表达了个清楚。 薛琰略显尴尬的咳了两声。 这......还有他的缘故呢...... “那......可否有治愈的法子?”薛琰尴尬过后,想起这桩事,才是最重要的。 卫太医经过了慎重的思考,想着,然后才斟酌回答道:“这个臣也不敢确定,还是先开一副方子,让王妃喝上一段日子,看看效果再说。” 薛王爷这般暴脾气,要是他现在保证了说,王妃的病一定能治好,那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没好,那他岂不是会被薛琰给活生生分尸剁了不可? 所以,还是现在不要把保证下的那么死。 薛琰冷冷的看了卫太医一眼。 真是老人精,现在说话,都知道打着幌子说了。 “好吧,那我也把话给你撂在前头,无论怎么样,这段日子,袖袖的病必须见好,下回......起码不能像这回这般了,否则――”薛琰满满一副在威胁人的架势,话从喉咙里挤出来,震的空气都在直响。 “否则,本王就打你一顿。” 握着拳头,“咯咯”直响。 这威胁可是赤|裸|裸的,毕竟薛琰这个莽夫,动不动就出拳头是常有的事,若说真的因为王妃的事,气着了,打他一顿,那绝对是能有的事。 “王爷放心,放心。”卫太医抬头,一脸无奈的干笑。 ...... 而此时房间里头,樱桃正在给予袖做简单的一番收拾。 江予袖就是这样的人,哪怕她今日痛得极了,只能在床上躺着,那她也绝不能让自己邋邋遢遢的在床上躺着。 不戴头面首饰,但发丝要整洁,外裳裙子不穿,但内里中衣,不能发皱。 脸照样的洗,香粉凝露照样要涂,忍着疼痛做完这些,起码面上的气色,要比方才的时候,好了一些,显得更精神,更齐整了。 樱桃拿着青花缠枝小瓶,打开瓶子,倒了两小滴的液体在予袖掌心,顿时,香味散开,沁人心脾。 樱桃就站在予袖身后,看着她在两手间拍了拍,将液体拍散开来,然后均匀的往脸上按压。 整个动作,异常熟练,行云流水。 接着拿了小铜镜在她面前举着,樱桃抬高手臂,将铜镜举得稳稳的连晃都没晃,忽而往外看了一眼――薛琰还在同太医说话。 于是樱桃放心了,便压低了声音,凑到予袖面前,小声说道:“小姐我跟你说,今早王爷竟然问我......月事带怎么系。” 樱桃当时自己听了都觉得讶异,高高在上,伟岸如此的定王爷,竟然向她一个小丫鬟,请教如何......系月事带。 她被吓得当时手都在发抖。 这事说出去,她还真怕别人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