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水苦笑了一下,就好像做什么都有预兆似的,冥冥之中注定了她要离开这里。 拖着两只黑色的行李箱走向门口,钟意水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右手拎着的这只行李箱,曾经是她以为的,她和谈肆相交的起点。 可现在,这些都算什么呢? 她刚准备离开公寓,公寓的门被打开了,谈肆回家了。 钟意水拖着两只行李箱,同他四目相对。 临近黄昏的光线昏暗,钟意水只开了一盏灯,明明灭灭间,谈肆周身的凌厉被柔化,像是在示弱,像是生病时候的贝果。 谈肆嗓音有些沙哑:“阿水,你不要我了吗?” 钟意水仍然重复着这句话:“我想我们应该冷静一下,谈肆。” “我和钟芷嘉……就是我的stepmother,她之前和我是同级同学,但不是你想的那样。”谈肆连“后妈”这个词都不想提,“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和她……” 他的话还没说完,钟意水主动开口打断:“谈肆,你没必要同我解释这些,我们之间……算了,都算了。” 钟意水今天经历了谈肆的后妈和韩林舒的话这两件事,接二连三的打击让她觉得心碎成了一块又一块。 如果这两件事没有同一天前后脚的经历,也许钟意水会释然,会觉得过去了都过去了,会觉得这算什么?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好难啊,事情已经发生了,或许说给其他人听会觉得钟意水在小题大做、在作,但现在的钟意水就是接受不了。 随着交往的时间增加,钟意水愈发的认识到,对她自己而言,爱是纯粹,爱是坦诚,爱是唯一,爱是百分百占有。 她只想要一份纯粹的属于谈肆的爱。 她好像在和自己别扭较劲。 拖着行李箱回到自己的公寓,自己的公寓竟然变得有些陌生。 她精疲力竭的倒在沙发上,谈肆方才平静却又像是在失控边缘的悲伤语气在她脑海中回响:“阿水,我答应你,冷静一下,一夜足够吗?” 谈肆好像从来不觉得她是在提分手。 又或者是对钟意水说的分手装作视而不见,就可以粉饰太平。 不过“提分手”也有些可笑,谈肆和她之间,从来没有说过“请你和我交往”或者“做我女朋友”这一类的告白的话,钟意水当初还觉得这是别样浪漫,还很幸福的告诉任沂,现在想想,任沂当初僵硬的笑容,足以说明自己当初多么傻。 钟意水看着窗外,日落铺满了天,她恍惚间想到,她第一次在韩国的机场外遇见谈肆,也是日落黄昏时。 曼哈顿今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