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珍伸出微颤的双手,接过这一封得之不易的家书,珍重地将它放在怀里。 惠靡在图伦耳畔又嘱咐了几句。 “王上要微臣向公主转达,婚礼将在三天之后举行。”图伦开口道。 华珍无言,既无欢欣之意,亦无违背之意,只是沉默地接受一切。退出营帐之后, 元烈自华珍身后追上她。 “告诉我,我什么地方比不上王上?”他拉住她的手。 华珍微拧起眉,奋力抽回手。“你不会懂!” “我可以试着去了解。”他丝毫不放弃。 华珍凝视他好一会儿,终于开口:“在中原,没有人会嫁给自己丈夫的孙子。” “你我并没有真正的骨血关系。”元烈回道。 “即便如此,仍是有违伦常,是失德之举!” “难道你情愿守着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也不愿改嫁予我?”元烈不敢置信地盯住 她。 华珍缓缓的摇头。“我说过你不会懂的!”她何尝愿意和亲,何尝愿意嫁一个垂垂 老者? 他一点都不明白,她心底的绝望是来自于思乡,永远不能再返回的家园啊!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他轻轻地问。 华珍的心忽然痛了起来。 “我要的,没有人能给。”漆黑的瞳泛起了水光。 “你不说,又怎么能知道?” 华珍迎着他熠熠碧眸,唇畔泛开一抹哀戚的浅笑。“我想回中原,永永远远地离开 此地,你能做到吗?”轻软的嗓音里夹杂着浓浓的愁悒。 元烈没有回答,一双炽烈的绿眸紧紧地盯住她哀戚的眼。 放她走,他办不到! 华珍心底幽幽长叹,偕同如玉离去。 她的心境,他如何能懂?三天晃眼即过,元烈与华珍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宴。 除了华珍之外,似乎每一个人都显得十分高兴。 “我有荣幸请你喝杯酒吗?我的新娘子。”元烈将酒杯递至她面前。 他有过不少女人,但让他兴起成婚之念的却只有这个中原来的女子。 华珍沉默的接过酒杯,仰首一饮而尽。 “咳咳”烈酒如一团火在她喉间烧灼。 “你喝得太急了!”元烈盯住她,眸底掠过一抹怜惜。 在他眼底,她仿佛一只易碎的琉璃,需要人细心呵护。 “再给我一杯!”华珍开口。 “不,我不希望我的新娘子酒醉。”熠熠的绿眸里写满了对她的欲望。 华珍无言,避开了他炽烈的注视。 元烈始终以独占的眼神瞧着她,一刻未曾稍离。 宴后,华珍依照习俗,在属于妃子的营帐里等待丈夫。 当她全身赤裸地躺在毛毡下时,心底的慌乱无法言喻。 此时,帐帘被揭了开,元烈缓缓走入帐中。 记得第一次入此帐,她还是别人的妻子;如今,她只属于他,一辈子属于他。 元烈走近床毡,低头注视着妻子。昏黄的烛光映着她一贯矜淡的脸,仿佛笼罩着光 华;一头披散在枕边的青丝,更显得她肤光胜雪、撩人遐思。元烈不禁屏住气息。 “你的美,令日月星辰失色。”他粗嗄地说道,绿眸里燃着连他自己也不能理解的 丰沛情焰。 对女人,他从未有过这样又慕又怜的强烈情愫。 这是他第二次对她说这句话。 华珍凝视着他深刻的脸庞,一颗心不由得微微颤抖。 是害怕吗?她慌得辨不清了。他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吞噬。 元烈褪下衣衫,伸手拉开覆在她身上的毛毡。 曾经的匆匆一瞥,他窥见她羊脂般的雪白身躯;如今细细饱览,更不由得衷心感谢 造物的神?。 原以为中原女人是瘦弱纤薄的,但眼前所见却不尽相同。 她的骨架较乌孙女人小巧得多,却出奇地纤合度,尤其那一双修长圆润的玉腿, 令他血脉偾张,忍不住想着她双腿交缠在他身下的模样。 随眸光滑过她平坦的小腹,落在那小巧浑圆的胸脯上,两点如花蕾般的乳尖时,他 喉头一阵干哑,亟欲品尝。 华珍在他如火的注视下,羞愧地合上双眼。紧接着,她感觉到他覆了上来。 元烈以肘撑住自己壮硕之躯,粗哑地开口:“睁开眼,我的小新娘子。”嗓音里充 满了热情。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