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交给丫鬟都是小额的银票,摸起来有厚厚一叠,像他们那些嗜赌之人,一般都有用口水点银票的习惯,她亲自在银票上抹了致死的毒粉,只要那人将毒送进了口,不到一盏茶便会毒发身亡,如此,就算哥哥时候查到了那赌徒身上,也已经是死无对证。 还有白日里她亲自去见的那位商看完介文奇饿-羣仈幺肆吧乙流9六散人,关键时刻也能够减轻她嫌疑的力证,试想一下,一个背地里暗暗帮助阿芜的人,怎么会想要伤害她呢? 这样,即便哥哥时候怀疑到她,她也能有话为自己辩解。 如论如何复盘,她都自认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样的计划已经足够完美无缺。 可是…… 褚瑶攥紧了手里的空瓷杯,不知为何,不好的预感竟是愈发浓烈。 约定的时间早已经过了,那丫鬟怎么还不回来? 褚瑶起身焦躁地开始在屋里来回踱步。 该死的丫鬟!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要她有何用! 若是出了什么差错,她那老娘和小弟一个都别想活! 正这般想着时,外头终于传来了一阵急急的脚步声。 “夫人、不好了夫人!” 一丫鬟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纵火之人被褚大人给抓住了!” 褚瑶心头一跳,上前一把便抓住她的头发,目眦欲裂:“你说什么!” 丫鬟头皮被扯得生疼,跪在地上头被迫仰着,强忍着疼痛又将事情重新说了一遍。 话落,哥哥送给她的那两个、被她遣去看守别处的护卫闯了进来,不由分说便要将那丫鬟给拖走。 一切都发生得太过密集突然,褚瑶的脑子顷刻间一片空白,只是疯了一般凭借本能地拽着那丫鬟不肯松。 “你们要做什么?谁让你们进来的!”褚瑶怒斥。 可两个护卫却是充耳不闻,强硬地掰着她的手指,男女之间本就力量悬殊,没一会儿,褚瑶的手便被掰开了。 “夫人救我!”丫鬟被押走时叫声凄厉。 褚瑶方寸大乱,连爬带走的扑了过去:“放开她!你们竟然敢违抗我的命令,日后我定会告诉哥哥,治你们逆主之罪!” 走在后面的那个护卫回首冷笑了一声,眼神轻蔑至极:“褚大人的妹妹现如今在褚府,你算是哪门子的主子?” 短短一句话,却是令褚瑶如坠冰窖。 “你胡说!”她下意识地反驳,声嘶力竭。 可回应她的却是门窗上锁的咔嚓声,冰冷又令人绝望。 “是与不是,大人自有论断!” 两个护卫,一个将丫鬟押走审问,一个则守在了门外。 这褚小姐是假,可世子夫人的身份却是真的,真相大白之后,这假小姐要如何处置,于情于理,大人都需得先和成远伯府通气商议,这会儿只命了他将人看住,不要让人给跑了。 门内的假小姐还在不停地拍门,叫嚣着要出来,威胁之语更是一句比一句恶毒。 护卫不动如山,大人身边的随从来传话时可是暗示过他的,大人这回只怕是动了杀心了,此等秋后蚂蚱,他还能怕她威胁? 真是不知所谓,看不清楚形势! 护卫抱剑在门口杵着,任凭屋内之人如何歇斯底里,他全当了耳旁风。 说起来,这成远伯府也不知是不是犯了太岁,先是混进了个假少爷,如今连世子夫人也是个假千金…… 作为第一批知晓这消息的人,护卫心中可谓是感慨良多。 屋内。 褚瑶挣扎无果,失魂落魄跌坐在地。 完了,一切都完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哥哥早就怀疑她了,这所有的一切都在等她露出马脚。 不然,要怎么解释哥哥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阿芜住的地方? 圈套!全都是圈套! “哈哈哈哈哈哈哈……” 褚瑶笑着,泪水却从眼角涌了出来。 良久后,泪水干涸,连笑也被她一同收敛。 “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呢?” 褚瑶低声喃喃,眼底却一片阴鸷。 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起身去了内室,从内室的床下暗盒里拿出了一个小瓷瓶。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