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黑泽医生扫了茶几上的文件一眼,没有接过签字笔。“对你们这种组织来说,这种文件是无效的吧。” 皮克斯笑了笑,把笔收回来:“黑泽医生,请相信,只要您将忠诚献与组织,组织给您的回馈,绝对比世界上任何一家公司更加慷慨。” 她瞥了他一眼,接着又看向琴酒。 “我不想同时和两个人沟通。” 少女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一种黏糊糊的尾音,“你们的脸让我恶心,能少出现在我面前吗?” “当然,当然。” 皮克斯站起来,举起手,又无奈地笑了笑:“确认过合作关系以后,我就退场了,医生,您的安全会由琴酒负责。” 接着,他站起来,看了看琴酒,又看看她和事佬般说道:“请相信,在必要的时候,琴酒可以扮演好一个绅士——他具有良好的礼仪。” “滚。”回应他的是银发杀手毫不留情的斥骂。 皮克斯滚了。 房间又只剩下了两个人。 黑泽医生看了敞开的门一眼:“关门,我不喜欢被人窥视。” 琴酒没动作,外面的人像是接收到了皮克斯的信息,立即听话地关上了门。 她一下子松懈下来,脑袋变得晕乎乎的,像是要往地上栽去。 行动远比大脑快,回过神的时候,黑泽阵已经挡在她面前了。 她没说话,也没有看他,只是扯开他的风衣,把脑袋埋了进去。 黑泽阵低头看,看见她肩膀颤抖,听见她哽咽的、压抑的哭声。 腰被环绕住,她用力抱着他,抱得好紧好紧。 琴酒闭上眼,轻轻把手搭在她的头顶。 他一边抚摸她的头发,一边用冷漠、恶劣的语气说道:“别弄脏了我的地毯。” 她抬眸瞪了他一眼,这时候像是真真正正生气了,气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所以湿漉漉的眼睛里装满了心疼,所以捉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所以用脸颊蹭他的手背,所以把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摸索,看他这些年究竟有没有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受过伤。 他站着不动,任她动作。 过了好一会,在沉默的时长超出节点,叫人怀疑之前,他掐起她的下巴,说:“滚出去哭。” “行李……” 她哽咽一声,像是疲惫极了,看着他,一字一顿:“我的行李、带过来……你亲自去,一件……都不能少。” 他脸上的表情一顿,没说话,快步离开了这里。 东京,他们曾经的住所。 琴酒反锁门,检查了一遍房子,接着从衣柜的最深处,拖出来两个行李箱。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