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可能在青年释放神力的瞬间,便被碾压成灰。 所以最后成为灰烬的,只有不那么幸运的时间溯行军罢了。 人类的情感仿佛从身体里剥离,神色间察觉不到丝毫波澜。这种模样的青年,无限趋近于梦境中的神明状态。 视线定格在青年说出“命运”一词后,便出现在对方脖颈上的金色裂痕上面,眼看着大规模释放神力后,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上攀爬,在面颊勾勒出无法言喻的繁复花纹。 犹如那古籍中描绘的神秘图腾。 “凌!” 诸伏景光下意识握紧了青年的手,想用自己稍稍回暖的掌心,去唤回青年逐渐淡去的人性。 此时的情况,远比三年前的还要棘手。 他从未见过凌的躯壳,像现在这样如此大面积的崩裂。明明之前的战斗还算顺利,并没有出现需要凌范围性使出神力的险境…… 为什么突然间,会变成这样? “殿下,您要回来了吗?” 榕黎努力抻长了脖子,狂热地仰视着上方的青年,下一句咏叹还未出口,便被神力无情碾压进泥土里。 榕夕双唇嗫嚅,识趣地并未出声,但青年最是懂得一视同仁,自觉从不厚此薄彼,非常利落地将她按进了她兄长旁边的土里。 “吵死了。” 随着话音落下,那超脱于世间的疏离感,顿时烟消云散。鲜活生动的水波,重新在鎏金双眸中流淌。 有着浓郁色彩的火光在眼底跳跃,毫不掩饰对敌人的厌烦,与潜意识里对身边人的亲昵糅杂在一起,矛盾,却无法分割。 诸伏景光以为月野凌会像三年前那样,意识被神性占领,情况甚至会比那时更加糟糕。 可事实却完全相反,青年依旧保有着能够正常交流的理智。 “放心,我还好。” 月野凌安抚地拍了拍男朋友的肩膀,扬起笑容示意对方自己没事。但露在衣袖外的手与脸颊上布满的裂纹,却让诸伏景光很难真的放心得下。 裸/露在外的身体都这般严重了,那被衣服遮挡住的地方呢?是不是也有着同样的伤痕? “你确定自己还好?” 诸伏景光神色难看,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抬起些许,可最后什么也没有做。 如果不是有付丧神在盯着,还有敌人没有解决,他能立马扒掉青年的衣服上上下下检查个七八遍。 月野凌目光躲闪,有些心虚地摸了下鼻尖,回道:“嗯……啊……好吧我承认,是有那么一点点的问题。” 用拇指和食指比量了一下,两指间的距离无限接近,试图向男人表示,自己确实有点问题,但不严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