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必须,只能忠诚于他!” “唐家的那些惨烈……唐远之会比任何人都更加痛恨背叛者……” …… 是的,没错。 今天只是一个照面而已,唐远之就认出他了,甚至于说出了那段童年往事,间接承认了他便是当年的赵景渊。 金陵城中,认出唐远之便是赵景渊的不在少数,可是,没有人敢直面点出这一点。 谁都知道,赵景渊死了,是赵霖亲自说的!甚至赵家族谱里也没了赵景渊的名字,死去的赵景渊和赵景渊的母亲死后被扔在了乱葬岗,连一座坟墓都没有,有唐家的世交,比如说他大伯父和楚家人,偷偷去乱葬岗找过,可惜,找到的只是赵景渊母亲残缺的尸体,赵景渊只剩下了一堆残缺的尸骨。 大伯娘说,去乱葬岗回来后的那天晚上,大伯父喝了一个晚上酒,说赵霖残忍凶狠无情无义枉为人子! 现在活着的站在他面前的是唐远之。 崔明荣想,大伯父让他跟随唐远之,那他一定会好好的跟随,只忠诚于唐远之! ***** 虞山半山腰,小山庄。 金竹披着袍服,坐在走廊上,看着夜色弥漫,晕染一片大地。 “郎君?”花无眠捧着账册转入走廊,就见金竹披着袍服坐在走廊上,不由惊讶。 这么晚了,郎君怎么还没睡? “嗯?无眠,你还没睡啊。”呆呆看着夜色弥漫的金竹回过神来,扬起了懒懒的笑容,“不要太晚了,赶紧的回去睡吧。” 花无眠四处看了看,林叔和银子怎么都不在?花无眠走到金竹身侧跪坐下,放下账册,担忧的看着金竹,“郎君,您心情不好?” 金竹没有说话,只是仰头看着外头的夜色,想起过去在潍城,有很多很多个夜晚,他就是这样,和佑安坐在走廊上,数着天空稀疏的星星,一边天南地北的聊天,聊着诗文中的故事,说着未来的计划,谈论着今日唐门送来的条陈,折子,说着漠州的函谷长廊,说着北越,说着腐朽的地方驻军……说着这个大楚,说着这个天下…… 若是夏夜,他们会用冰镇的果酒……若是冬日的夜晚,他们会一边打着边炉,一边喝着热乎乎的白酒…… 说着说着,往往,都是他先趴在佑安的背上睡着,佑安就会背着他回房…… 金竹想着想着,眼眶泛酸,垂下眼,眼泪就这样的滑落。 花无眠安静的跪坐着,默默的从袖子里摸出绢帕双手呈递过去。 但金竹没有接过来,只是过了好久,才慢慢的抬头,声音很轻有些哑,“……李洵为你跪过吗?”M.xIaPE.cOM